第七百四十六章 开医馆
陈凡无奈，见两人都没什么动作，便问：“你们打算怎么开张？”
刘陈安笑了笑：“放串鞭炮，热闹热闹就行。”
果然。
时辰一到，老鬼点燃了一挂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引得街上行人纷纷侧目，但大多只是驻足观望，眼神里带着些许好奇和看热闹的心态。
毕竟，老鬼那张带着狰狞伤疤的脸，怎么看都不像个和气的大夫。
刘陈安倒是笑呵呵地站在门口，偶尔对上谁的目光，还点头示意，可即便如此，也没几个人敢靠近。
半晌过去，医馆门前依旧冷冷清清。
老鬼咂了咂嘴，低头又点了根烟，语气倒是不急：“慢慢来，总会有人上门的。”
刘陈安也点头附和：“是啊，治病救人，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
陈凡看着两人淡定的样子，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你们就这么干等着？”
老鬼瞥了他一眼：“不然呢？总不能把人拽进来。”
陈凡沉吟片刻，突然转身进了医馆，搬起桌凳就往外走。
“哎，你干嘛？”刘陈安一愣。
陈凡没回答，径直把桌子往街边一放，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拿笔唰唰几下，写了几行大字，贴在医馆门口。
“医馆开张大吉！前五人免费诊治，其余病人今日八折优惠！”
他深吸一口气，冲着街上大喊：“‘济世堂’开张！推拿、正骨、针灸、药方，样样俱全！前五位进来看病的，不收诊金！走过路过，别错过啊！”
他这一嗓子，中气十足，瞬间引来不少目光。
老鬼眉头一皱：“你喊什么？”
陈凡压低声音：“你们再这么佛系下去，今天怕是一个病人都没有！”
刘陈安倒是乐了，摇摇头：“这小子，倒是有点做生意的头脑。”
果然。
没过一会儿，就有个捂着腰的大叔犹豫着走过来：“真免费？”
陈凡立刻笑道：“真的！前五位，您这是第一位！”
大叔狐疑地看了看老鬼和刘陈安，又看了看陈凡，勉强点头：“那……给我看看腰？”
老鬼二话不说，站起身，伸手一搭，几下揉按，再猛地一推。
“咔”地一声脆响，大叔“哎哟”一声，直起腰，惊讶地扭了扭：“嘿，真不疼了！”
这一下，街边看热闹的人顿时哗然。
“真这么灵？”
“那个脸上带疤的，好像有两下子啊！”
“人家写了，前五个免费，现在还有名额吧？”
很快，原本观望的路人纷纷凑了过来，医馆门前一下子热闹起来。
老鬼看了陈凡一眼，无声地哼了一声，却也没拒绝，转身进了医馆，开始接待病人。
刘陈安笑眯眯地招呼着人，还顺带递上茶水，俨然一副医馆掌柜的模样。
陈凡站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总算踏实了。
这医馆，总算是开张了！
医馆里渐渐热闹起来，刘陈安坐在诊桌前，正给一位老人把脉。
他手指轻轻搭在老人手腕上，神色专注，时不时低声询问几句。
老人连连点头，显然对他的医术颇为信任。
就在这时，一个精瘦的男子挤到桌前，不耐烦地用指节敲了敲桌面：“老头，你到底行不行啊？把个脉把这么半天，别是装模作样吧？”
刘陈安抬头看了他一眼，依旧和和气气地笑道：“这位兄弟，诊病讲究细致，急不得。”
男子嗤笑一声，转头冲周围的人嚷嚷：“大伙儿看看啊，这医馆是不是糊弄人？把个脉还能把出花来？”
陈凡一听，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这人显然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找茬的。
他几步走过去，冷声道：“您要是来看病的，就按规矩排队。要是来闹事的，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男子却丝毫不慌，反倒咧嘴一笑：“哟，吓唬谁呢？你们不是说了前五个免费吗？我可是第四号！”
他指了指门口贴的告示，“既然免费，那就该全免！抓药开方子也得免费！”
陈凡差点气笑：“免费看诊已经是仁至义尽，您还想连药都白拿？那我们还开什么医馆，直接开慈善堂得了！”
周围排队的人听了，也忍不住低声议论。
“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就是，人家大夫免费给看病已经不错了，他还想占便宜……”
“摆明了耍无赖嘛！”
男子见众人指指点点，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怎么？你们医馆说话不算话？既然说了免费，那就得全免！不然就是骗人！”
陈凡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伸手一拦，冷声道：“行，既然您不是诚心来看病，那就请出去吧，别耽误别人。”
男子瞪眼：“怎么，你们还想赶人？”
老鬼原本在里头给人正骨，听到动静，慢悠悠地走出来，手里还捏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他眼神淡淡地扫了男子一眼，没说话，但那股子煞气却让男子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刘陈安叹了口气，摇头道：“小兄弟，医者仁心，我们愿意行个方便，但您这样，我们实在没法接诊。”
男子见势不妙，嘴上却不肯认怂，悻悻地骂了句：“呸！什么破医馆，装什么大尾巴狼！”
说完，转身就要溜。
陈凡冷笑一声，故意提高声音：“慢走不送！下次要是真病了，记得带够钱再来！”
男子脚步一顿，回头狠狠瞪了一眼，终究没敢再说什么，灰溜溜地走了。
围观众人见状，纷纷摇头。
有人笑道：“这种无赖，撵走就对了！”
刘陈安笑呵呵地冲大家拱拱手：“诸位别介意，咱们继续。”
医馆很快恢复了秩序，看病的、抓药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陈凡站在门口，看着那男子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想这才第一天，就有人来找麻烦，往后怕是不会太平。
但转念一想，有老鬼和刘陈安在，倒也不怕什么牛鬼蛇神。
他嘴角微扬，转身继续招呼病人去了。
那精瘦男子离开济世堂后，拐过两条巷子，钻进一家小酒馆。
角落里坐着个疤脸汉子，见他进来便问："虎子，探得怎样？"
"徐爷，那破医馆就一个老郎中撑场面，还有个愣头青伙计。"被称作虎子的男子灌了口酒，抹嘴道："不过有个脸上带疤的男人看着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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