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心计
窅娘是南唐后主李煜的嫔妃，初入宫时，李煜见其双目深凹而顾盼有情，便就为其取名“窅娘”。
窅娘善跳金莲舞，跳舞时用白帛裹足，把两只脚勒得很小，仿佛一朵莲花在舞台上晃动，直晃得一朝天子意马心猿，便对窅娘倍加疼爱。
宫廷大臣见皇上偏爱一个小脚女人，便就作诗称赞窅娘的好处：
一弯新月上莲花，
妙舞轻盈散绮霞；
亡国君王新设计，
足缠天下女儿家。
小白鞋受当时的缠足之风熏陶，把一双脚缠裹得仿佛藕尖儿，一年四季着一双清丽的白鞋，便有小白鞋这个雅号。
小白鞋还在青楼做窑姐时，就以脚小而称美，博得十二先生一片欢心，十二先生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才将她从城里弄到秦王寨。
秦大来和他爹一样，十分喜欢小白鞋的三寸金莲。每次上小白鞋这里，秦大来总要将她的脚贴在鼻翼上闻嗅半天。
当下里，秦大来将小白鞋的三寸金莲贴在鼻翼上嗅了又嗅，说：“我不想走，要呆你这儿……”
小白鞋不以为然，款款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走，刚才下逐客令是想考验一下，大来子对五儿果然真心……”
秦大来不明白小白鞋说这话的意思，看了她一眼，便把鞋脱了，盘腿坐在炕沿上。
小白鞋见秦大来坐下来了，便说：“大来不走更好，就看奴家给老爷子洗身子！”
小白鞋这么说着，便背对着秦大来，凑到十二先生跟前，去脱他身上的衣服。
小白鞋扯开十二先生紧在腰间的腰带，迅速从搭膊里将那把小黄铜钥匙拿到手中；动作的敏捷性，隐密性，使坐在身后炕沿上的秦大来一点觉察也没有。
小白鞋之所以不让秦大来发现自己的秘密，是因为她做这个动作时给了秦大来一个难能克制的诱惑。
小白鞋是跪在炕上给十二先生去脱衣服的，这时候她将柔软的前身向十二先生跟前靠去；后面的屁股便高高撅起；一双小脚犹如两只嫩藕，在秦大来眼前游来荡去。
小白鞋这种极具挑逗性的动作，使欲火填胸的秦大来如何按捺得住？
秦大来还没从刚才亲吻小白鞋双足的兴奋中回过神来；见她的美脚又伸过来，便就一把抓了，再次亲吻。
秦大来厚厚的嘴唇在小白鞋的美足上亲吻时，一双不安分的手便按在她那鼓囔囔的美臀上，揉来搓去。
倏忽，秦大来手指钻风，向小白鞋那道神秘的渠沟中滑去。
小白鞋有了感觉，嘴里便“哎哟哎哟”呻唤起来。
小白鞋的呻唤，使秦大来的动作加速，一只手仿佛觅见幽洞的蛇头，“嚯嚯嚯”乱探。
小白鞋的呻唤声陡紧，一边呻唤，一边回过头看了秦大来一眼，笑道：“大来子，你和你爹一样，能让五儿爱死了！”
小白鞋这么说着，还故意把美臀左扭一扭，右旋一旋，嬉笑不禁地对秦大来说：“哥哥，你让妹妹舒服了……”
小白鞋真是胡拉被子乱扯毡，十二先生弄她，她唤哥哥；十二先生的儿子弄她，她也唤哥哥；父子俩的辈分让她给颠覆了。
其实不然，十二先生和儿子秦大来同时拥有一个女人时，是不讲什么辈分的，完全成了情敌。
秦大来至今不能忘记半年前那个夜晚，他过毕大烟瘾，来北园子寻欢，他爹十二先生却抱着小白鞋正上劲。
秦大来突然有了心情，想看他爹是如何日弄小白鞋的，便将窗户纸捅开一个小窟窿，把眼睛贴在上面去看。
没想到十二先生眼睛贼尖，一下子看见秦大来的眼仁珠子，气急败坏地操起一根木棍撵出来打他，要不是小白鞋拽了一把，那一棍下来，竟会将秦大来的胳膊打折。
从那以后，秦大来便恨他爹，巴不得他爹快死，把小白鞋让给他……
这期间，秦大来听小白鞋说话，便将眼睛闭上去，按着小白鞋美臀的那只手向她的纵深处游动过去，探测到一处湿漉漉、软溜溜的地方后，便就猛一使劲，蒜锤子捣蒜般地鼓捣起来。
小白鞋嘴里哼哼着，好像是在配合秦大来，其实她的目标是在十二先生那把小黄钥匙上。
小白鞋在喝喊着从十二先生腰里将小黄钥匙摘下来藏在炕席底下，完成了劫杀计划的第一步“揽财”。
原来，金筒儿车夫王三那日从县城赶回秦王寨，用一把黄铜小钥匙打开放在炕角里那只小木箱，亮出里面的金银珠宝后，小白鞋一下便惊呆了。
她没想到，一直放在炕头上，不被重视的小木箱里，竟然藏着千万财富。
而在此前，十二先生很少将小木箱打开来；即便打开，也要避开小白鞋。
那一日，王三是当着小白鞋的面将小木箱打开的，小白鞋看清里面的贵重物事后，便就有了心思，默默说道：十十呀十十，你口口声声说爱死我了，就是这个爱法？连放在炕角落的木箱装什么也不告诉我？十十，你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十十是小白鞋对十二先生的称呼，小白鞋在心中骂了半天后，便对十二先生恨得要死，抱怨道：狼不吃狗不拉的秦光耀，这么多值钱物事，为什么不给老娘几件？将老娘压在身底下时嘴里含蜜，日弄完了，就心疼你的宝贝……
小白鞋怨恨十二先生时，哀求车夫王三给她几件宝贝；说宝贝是秦光耀的没错；但她是秦光耀最心仪的女人；心仪女人取男人几样珍宝有何不可！
车夫王三见小白鞋这么来说，断喝一声道：“你寻死啊？知道老爷是什么人？我从县城回来时老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把宝贝给你一件；小人斗胆给你，被他知道了，还不剁成肉酱……”
小白鞋见王三一脸庄重，禁不住一笑，想用美色拢住他；就把身子靠在王三身上说：“王三哥，筷子夹骨头光棍一条，就不想女人，今日这里没人，你想要，五儿就给你……”
王三哪能经得住小白鞋这般诱惑，便将小白鞋抱住就要入巷，可一想起十二先生那双阴鸷的眼睛，立即推开她说：“不行！不行！王三还想多活几年！钻了你的蛤蟆眼，我就活不成咧！”
王三硬从小白鞋怀里拔出身子，紧上裤子，从小木箱中拿了三件宝贝，锁了小木箱，将黄铜钥匙原就装进贴身的衣兜内，一溜烟飞跑去了。
十二先生让王三这么做，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愚蠢到家；正是这种愚蠢举作，最终自己给自己掘好坟墓。
十二先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就没想：当着小白鞋的面从银箱里拿走金银珠宝，又将银箱搁在小白鞋屋中，小白鞋还能不生非分之想……
这时候，小白鞋望着王三远去的背影，鼻子里哼出一声“怒”来，原就把目光转移至炕角头的小木箱上静静看着，心中是五味杂陈！
突然，小白鞋咬牙切齿地喝喊起来：“秦光耀，老娘一定要整死你……”
从那以后，小白鞋对十二先生生出仇恨，这种仇恨最终升华为杀人劫财。
小白鞋谋杀十二先生的计划是十二先生被儿子们用金钱赎回秦王寨开始的。
十二先生驴死了架子不倒，在凌风县坐了一回监狱，回到秦王寨后，竟然在北园祠堂门前的广场上大待客，给自己接风洗尘。
小白鞋得到这个消息，高兴得屁颠屁颠，心中恶狠狠说着：“天打五雷轰的秦光耀，你的死期来咧！看老娘如何把你送进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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