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蝉剑华山出鞘 玄天术初现江湖(二)
秦爽盯了宁芳一会,躬身拱手退了回去。路里月起身对着群雄一抱拳道:“今日难得各位江湖朋友赏脸来到敝派,路某倍感荣幸,各位请先稍坐片刻,再到偏殿用膳。”
路里月说着话,眼睛却看着外面,面色中似有几分遗憾。这时韩盈突然起身道:“路掌门,我听说今日除了是路掌门六十大寿之外,也是华山派另选掌门之期,可有此事?”
路里月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路某正要对各位说此事,路某如今年势已高,是该让出这华山掌门之位的时候了,再说老夫也想过几年逍遥的日子。但听韩姑娘这话里,好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吧。”
韩盈道:“不错,小女子此次来到贵派,就是想见识一下路掌门的百象功,但想来路掌门身为前辈,只怕不愿与我这个晚辈动手,所以我只好等到贵派选出新掌门之后,再向新掌门领教了。”
韩盈此话一出,群雄中发出了一阵嘘唏之声。路里月哈哈一笑道:“韩姑娘这话是向华山派下战书了,刚才老夫见你剑法独到,我这两个弟子只怕都不是你的对手,再说他们也未曾习得百象功,韩姑娘既想见识百象功,说不好老夫只得动动这把老骨头了。”
秦迟这时道:“师父,您老人家在江湖中是何等地位,岂能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辈动手,此事就由弟子代劳吧。”
秦爽也道:“不错,师父怎么能与这么个小丫头动手呢,师父虽然是必胜,但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师父可是折了面子,这姓韩倒是虽败犹荣。”路里月摇头道:“可是人家都叫上门来了,你们二人又不是她的对手,师父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这时路里月身旁的那女子忽然对韩盈道:“韩姑娘,今日是我义父六十大寿,我义父实在不便在今日与韩姑娘动手,韩姑娘如一定要与华山派为难,可否换作他日。”
秦迟却对那女子道:“小妹,你也认为二哥打不过这位韩姑娘吗,韩姑娘既已向华山派下了战书,我堂堂华山派岂能示弱,师父确实不方便出手,这事就交给我来吧,小妹只管安心一旁看着就好了。”
那女子看了秦迟一眼,只说了一句“二哥。”便没了下文。却说宁芳见了如今的场面,心中忖道:“只怕这华山派是惧于刚才韩盈露的一手剑法了,路里月不敢出手,是怕败了那就是颜面尽丧,故而想让徒弟出来顶着,我若再等下去,姓韩的打败了这秦氏兄弟,我纵然再挑战华山派,这风头也早被韩盈抢光了。”
想到此处,宁芳起身朝着路里月一拱手道:“路前辈,小女子到得华山,目的与韩姑娘倒也差不多,现如今路前辈既不便出手,而前辈手下有两个弟子,秦迟既要与韩姑娘动手,那小女子也想与秦爽比划几招,不知路前辈意下如何?”
秦迟和秦爽听得宁芳直呼自己的名字,脸上都现出了怒色,只是碍于师父在身旁,不便发作。路里月哈哈一笑道:“看来两位是定要拿我华山派来作你们成名江湖的垫脚石了。那好,老夫就成全你们,你们二人一起出手,只要能在老夫手下走出二十招,就算华山派输给你们了。”
宁芳闻言暗道:“这路里月是老江湖,连这都被他看出来了,他既敢说以一人对付我和韩盈,莫非真如江湖说的,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宁芳正想着,就听得韩盈道:“小女子从不与人联手,纵然要与路前辈动手,那也是小女子独自一人。”
宁芳闻言忖道:“是了,这姓韩的倒是聪明,若是我二人联手与路里月动手,要是这一输了,那以后就别想着什么成名江湖了,但若是单打独斗,以路里月在江湖上的名气,输在他手里,也算不得太丢人。”想到此处,宁芳也道:“不错,小女子一向也不愿与人联手。”
路里月道:“那好,你们就单独与老夫动手,如果有谁能从老夫手下走出十招,就算是她胜了。”
路里月身边的女子忽然道:“义父,胜负真的这么重要吗,义父不是说过要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吗,怎么还是这般争强好胜?”
路里月看着那女子,淡淡一笑道:“这怎么能算得上是争强好胜呢,义父这要是再不出手,江湖上还以为华山派好欺负了呢,不过你放心,这是义父最好一次动武了。”
那女子道:“义父都六十岁了,怎么总是改不了这性子,义父说过不是争强好胜,那为何满座的江湖中人都不敢让二哥和三哥敬茶,就是知道师父你爱面子,好胜心强,明着是说给人敬茶,实则是要显露武功,别以为我没看义父的心思。”
这女子一说话,群雄中不禁有人小声议论道:“怎么这女子会叫秦迟秦爽二哥三哥,难道这秦氏兄弟还有一个大哥,但却从未听闻过呀。”
路里月听了那女子的话,面色先是一沉,众人只道他要动怒,不想其旋即嘿嘿一笑道:“不错,义父承认是有让你二哥三哥显露武功的意思,可这不能算是义父好胜,你想一下,过了今日,义父就不做这华山掌门了,如果不让你二哥三哥显露一下武功,以后还不得有人来欺负华山派。”
那女子闻言笑道:“义父说的可是真的?”路里月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了,义父怎么会骗你呢?”那女子笑道:“那好呀,刚才二哥和三哥似乎还没能展示出真实的武功,现在宁姑娘和韩姑娘一心要动手,正好可以让二哥三哥好好展示一下,义父就不用动手了。”
秦迟秦爽闻言道:“小妹说得不错,师父就让我们出战吧。”路里月正色轻声道:“你二人绝不是人家的对手,师父六十大寿,可不想让徒儿输了丢人。”
那女子道:“义父,您自己也说过了今日,就不再是华山派的掌门的,而且义父还要去云游四海,义父能保得华山一时,可保不了一世,二哥和三哥总有一人要做掌门,有些事情迟早还得他们自己解决的。”
路里月目光看着外面,过了一会,长叹一声道:“也罢,你说得不错,他二人总有一人要做掌门的,那为师就准你二人与两位姑娘动手,比武之后,为师就在你二人中定下一人来做华山派的掌门。”
韩盈这时拱手道:“多谢路前成全,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武场吧。”路里月微微点了点头,众人都觉得路里月的表情有些古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女子轻声道:“义父,声名不过过眼烟云,再说义父已经名满天下,纵然二哥三哥输给两位姑娘,也不会对义父的名声有损的。”
路里月笑笑道:“你真以为义父会为了这些虚名而烦恼吗?你也太小看义父了。”那女子道:“是女儿错了,那义父为何不开心?”
路里月摇头叹道:“没事,也许是天意如此,以后义父再告诉你,我们这就去武场吧。”
就在群雄起身准备离开之时,门外匆匆走进一个人来,群雄正要离开,自不免都看着来人,只见其二十四五岁,容貌俊朗,两条剑眉衬映着棱角分明的面庞,更显出一股男子气慨,长长的头发披于肩后,又自有一种超俗洒脱之态。群雄中不知是谁脱口惊出一句“傲尘居士。”
那男子目不斜视,径直走到路里月身前,跪地道:“弟子迟来一步,还望师父恕罪。”
秦迟和秦爽这时不禁都轻声道:“大哥。”群雄中又有人惊道:“傲尘居士在江湖上盛名已久,没想到竟然是华山派的弟子。”路里月一真盯着那男子,好一会才道:“为师还以为你如今名满江湖,连师父的寿辰都忘了呢?”
那男子道:“弟子岂敢,只因弟子来时遇上了一事,迟来了些,师父总不至于怪罪徒儿吧。”路里月冷哼一声道:“看你说话倒是一脸正经,现在心里一定想着要为师快点让你起来,那就依着你心里想的做吧。”
那男子笑道:“那就多谢师父了。”说着站起身来。秦迟秦爽走到其身边,秦迟道:“大哥,数年不见,大哥还好吧?”那男子一把将秦迟和秦爽抱住,说道:“大哥常年在外,心中十分记挂二弟三弟,今后定要与你们多聚聚。”
这时就听得韩盈道:“路前辈,我们可以走了吧?”那男子闻言回过身来,目前光扫过群雄,又回身对路里月道:“现在未到吃饭的时辰,不知师父要让各位江湖朋友去何处?”
路里月道:“这两位姑娘要看看我华山派的武功,为师不便出手,只好由秦迟和秦爽与她们切磋一下了。”
那男子又回身看着韩盈和宁芳,目光扫过二人身前的桌上,在韩盈的那把剑和宁芳装着茶的茶杯上停了一会,说道:“两位姑娘既想见识华山派的武功,不如让秦盛与两位切磋几招如何?”
韩盈冷冷道:“只要是华山派的弟子,是谁出手我都无所谓,只是我的剑法招招杀机,我还没有达到收发自如的境界,而且我手中的冰蝉剑锋利无比,如有死伤,可怨不得我。”
盛笑道:“姑娘说得不错,好歹我傲尘居士有江湖上也小有些名气,如是伤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子手中,那真是声名扫地,不如两位姑娘一起与秦某动手,这样秦某就算输了,也不会太狼狈。”
宁芳闻言暗笑道:“这秦盛没打就怕输了,看来也没什么真本事,我倒也不用惧他。”身旁的韩盈冷冷道:“我们以二敌一,你输了确实不会太狼狈,但若我们输了,以后想在江湖上立足,那就难了。并非我怕输给你,但我刚才已说过从不与人联手,就独自与你比试一下。”
秦盛哈哈一笑,正欲答应,就听得路里月的义女道:“秦大哥,二哥与三哥和这两位娘娘比武功过后,就有一人要做华山派的掌门了。”秦盛闻言先是一怔,看着路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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