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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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面试安排在三天后。苏灵每天和小园通通电话，给她加油打气，这是她所能帮她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面试的当天，苏灵在霍宅的花园里紧紧盯着手机，目光一刻也不离开。
两人约好结果出来后第一时间告诉苏灵结果。漫长的等待，苏灵的心情比自己当初应试时更紧张。
铃声终于响起的那一瞬，苏灵心跳得快要破表。“小园，怎么样？”
“哈哈哈——灵儿，我——成——功——啦！”
“真的？”这一定是苏灵最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果然我家小园最棒了。恭喜恭喜，你的梦想终于实现啦！”
欣喜之后，苏灵也终于安了心。若小园没有成功进入霍氏，她也许会为自己没有帮小园说话而纠结一辈子吧。幸好她的小园争气，自己凭实力就进入了霍氏，这样的结局真是最完满了。
“是啊是啊，我也太佩服我自己啦。原来霍氏的面试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呢，而且今天还是霍氏的总裁亲自来面试的。你知道霍总裁么，就是那个霍奕宸，经常上杂志、新闻的，那个G城第一的钻石王老五，我今天居然看到真人了。他——真的——好——帅——啊，你说这么帅的老板，底下的女员工可怎么干活啊…”
“...剥削资本家的本质不会因为皮相改变的。”忽略小园那花痴症，苏灵只觉这丫头的品味越来越差了。要是知道他是怎样一个冷血无情自私自利诡计多端无视法纪的人，她一定不会认为他帅了吧。
“是嘛，可是他今天面试时跟我说话的态度热别好也。就像和朋友在聊天一样…”
“...”苏灵对此深深不赞同。“你不信啊，跟你说哦，今天面试的时候别人都问了许多专业的问题，回答完之后大家都没有说话。那会我本来都觉得自己没戏了，就在我心快凉了的时候，霍总裁却开口了，要我不要紧张，问了我一些在学校和别的系的同学关系好不好，喜欢去哪里逛街，喜欢什么种类的咖啡之类的问题。我一一如实答了，他就说很好，把我录取了。我当时都傻了，感觉自己真是碰到了救世主。灵儿，你说，他这问题是什么心理学的新方法么…是不是从我的答案里看到我开朗的性格和坚韧不拔的意志，所以就录取我了？”
“...”学校？逛街？咖啡？苏灵再听不进去小园的感慨，陷入了沉思。同学，闺蜜，商场的咖啡店，这三条线索不是再明显不过地指向了小园和她的关系么？他已经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他知道了，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连串的问号在苏灵脑中冒出，和小园继续扯了一会，约好过几天一起吃饭庆祝，两人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苏灵并未将手机放下，电话簿里有个号码，她从未存入名字，但它的主人是谁，她从不敢忘记。
苏灵翻出号码，一串数字如同一串密码，她看不懂，亦如她同样不懂他。他是想从她这得到什么吗？这是苏灵所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释。可他为什么不先开口和她把条件谈好？他又要的是什么呢？不会是…延长期限吧…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苏灵骤然紧张，坐立难安。
踟蹰了几个来回，苏灵想着该来的总是要来，何必让自己多受一分煎熬，心一横，拨出了号码。
霍氏高层会议室里，各技术部门的总管齐列在会议桌两旁，正前方的屏幕连接着各海外公司，一位大胡子的经理正进行月度的总结汇报。
会议从早上持续到现在，只在午饭和中途霍总短暂出去的时间休息了一小会，众人都有些疲惫，但霍总裁依然全神贯注，众人也不敢有一丝松懈。
忽而一阵铃音响起，划破了大家绷紧的神经。谁都知道在会议时接打手机是总裁最讨厌的行径之一，在这几十家公司的睽睽目光下，因为这个被总裁训斥，那可实在丢人丢大了。是谁的胆子这么肥？众人在心里纷纷猜测着，一时间，暗地里眼风乱飞。
而这一飞眼风，众人纷纷惊讶了。
只见霍总裁从衣服里掏出叫嚣不停的手机，沉默地看了一眼，然后，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诡异的一幕让众人目瞪口呆，但更令人惊掉下巴的是，霍总裁就这样保持微笑，一步步向外走去。铃声依旧，丝毫没有挂断的意思。
“...”太反常了吧，众人心想，这还是那个一向冷血手腕，狠厉杀伐的龙头总裁吗？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啊…众人不禁打了个寒战，不敢再想，只得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只有楚潇大约猜出了是谁打来的电话，无奈的摇摇头，红颜果然“祸水”。
“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想我了？”语气虽然戏谑，但声音里忍不住带着温柔。他知道她会打电话给他，所以破天荒的，他没有静音，第一次她主动打电话给他，他是在不想错过。
“...”怎么可能会想…苏灵腹诽一万遍他的自负妄想，嘴上不敢说，只得岔开话题，“我只是有个事情想问一下你。”
“说吧。”霍奕宸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但他要听听看她怎么说。
“...那个…”虽然决定了要问，但自己无意中惹他生气的次数也委实不少，苏灵有些害怕自己会不会说错什么惹着了他，而且他要的东西她又一定能付得起吗？一时之间话全堵在了喉咙里。
霍奕宸也不催促，他知道她也许还要时间再整理下心情和思绪。“灵儿，我在开会，半小时后结束，等我回来当面问，好不好？”
“嗯…”
霍奕宸挂了电话，回到会议桌前，脸上仍留有几分笑意，话里却是铁血无情，“半个小时，结束会议。你们挑重点汇报。”
会议桌前的经理们面色如常，心里却都暗暗高兴，终于可以休息了啊。
视频里的各分公司主管却一个个愁眉苦脸，还有近十家公司，每家不到3分钟，可怎么汇报啊。好不容易做出点成绩，大BOSS都没空知道，宝宝心里苦啊…
半小时后，霍奕宸准时结束了会议，一边向外走着，一边给楚潇交待后续的安排。楚潇瞥了一眼满面春风的总裁，心里琢磨这总裁看来是在美色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兰姨也看出了少爷今天颇有几分“春风得意马蹄疾”。虽然不知道是有什么好事，但少爷一定是想告诉苏小姐吧。
“少爷回来了，苏小姐在房里。”兰姨接过霍奕宸手里的外套，善解人意地指出了重点。霍奕宸点了头，大步向楼上而去。
深秋初冬的太阳落得早，窗外的天空半明半暗，苏灵伫立在窗前似是在出神。
在他身边的时候，她总是很安静，看着一些景一些物，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而那个世界里，应该没有他。尽管如此，霍奕宸依然觉得这一幕很美好。她孤单纤细的背影，柔弱漠然的侧颜，空濛似雾的眼神，都可怜得——可口。
霍奕宸一如既往地上前拥住她，“我回来了，想问什么，宝贝？”心情好的时候，想要她的时候，他时常喊她宝贝。他不知为何，她无动于衷。
“啊，你回来了。”直到被抱住，苏灵才发现身旁多了个人。放空了太久，脑子还有些木木的，只记得自己要问的事情，那些本盘算好旁敲侧击转移自己在事情中作用的话全都忘记了，苏灵听到自己直愣愣地问：“方小园进霍氏，是因为我吗？”
“是。”他给的答案更直白。
“…”尽管自己也算是明知故问，但确定了答案之后，苏灵的心情仍是五味陈杂。
“谢…谢…”半晌，苏灵嗫嚅着道了谢。
“宝贝，想怎么谢我？”霍奕宸也明知她担心的是什么，却依然要故问着挑逗她一番。
“我…我…”苏灵支支吾吾地，脸上又红又白，半天说不出来。
霍奕宸轻笑，伸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你说，我把契约的期限延长一点，怎么样？”
“不！”苏灵闻言瞬间毛发倒竖，眼里嘴里全是强烈的拒绝。炸毛的样子也很可口呢…霍奕宸摸摸苏灵的脑袋，以示安抚。
他本无意提这个条件，所以见她激烈反对也并未生恼，“宝贝，别激动。那我们换一个好接受的。以后，不准叫我霍先生，叫我——奕宸。”
“...”太亲昵了吧…苏灵只觉这个称呼真叫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哪里就好接受了？只是，和前一个条件相比，还是这个比较无害吧…毕竟以这个男人的脾气，再拒绝也许她会面临更难接受的条件。
“奕…宸…”苏灵纠结了许久，终是讷讷吐出了这两个字。
她说的艰难，在他眼里却好似含羞带怯，欲说还休。
霍奕宸心里痒痒的又暖暖的，低下头，含住了方才蠕动的那两瓣红，“宝贝，真好听。”
这一夜，春光无限。霍奕宸将苏灵紧紧压在身下，迫着她一遍又一遍娇娇地啼哭着“奕宸——”“奕宸——”
多么好听的称呼啊，至少在某个方面，他和那个男人终于有相同的待遇了…她甜侬软糯的呜呜咽咽刺激着他的鼓膜，音波传来的震颤传递至全身，飘然若仙…
原来为她做些事，滋味也会如此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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