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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筹谋


  嫁来南安王府月余,宝钗润物无声,悄然融入了王府生活。

  水晏是庶生子,自幼体弱,但丝毫不影响他在王府的地位,水汷对他极为看重,南安太妃对他恩宠有加,就连大明宫的太上皇与太后,也时不时地召他进宫。

  锦衣卫护卫的轿子自大明宫出来,一路到南安王府水晏的院子,宝钗极目望去,雕龙覆凤的轿子尽显天家气派,赫赫威威。

  轿子清早而来,晚间才将水晏送回,更有甚者,太上皇留水晏宿大明宫。

  这种待遇,水汷都不曾得。

  若非太上皇今日抬举六皇子,事事让六皇子代他出席,只怕言官弹劾水晏的折子早就堆成了山。

  宝钗自嫁了水汷之后,也经常留心朝政,太上皇这种行为,让她忍不住想起了汉武帝的分封制。

  藩王势大,削藩只能徐徐图之,像新帝那般急哄哄扬言断诸王的粮草的行为,只会引起诸王异动,群起而攻。

  而太上皇的这种手段,比新帝不知高明了多少个台阶。

  给了水晏一个空壳子的王,却没有任何任职,也没有任何封地,等时机成熟之后,将水汷的封地与兵力划出一部分给水晏,刀不见血,便解了藩王势大的局面。

  也无怪乎水汷看重水晏,却又提防着他。

  宝钗叹了口气。

  天家素来薄情,玄武门之变,李世民手刃亲兄弟,更何况水汷与水晏不是亲兄弟。

  水晏与探春的院子里有自己的小厨房,平时与南安太妃她们并不在一起吃饭,账目也从不走王府的账,饶是这样,宝钗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探春怀孕了。

  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死死的瞒下了这个消息。

  宝钗想起上一次见她时的情景,她的脸色蜡黄,她笑着解释说是水晏体弱,照顾他难免费心。

  南安太妃还感慨了一番,又让丫鬟送了一些大补的东西。

  如今看来,那些东西,多半是进了探春的肚子。

  探春不愿让人知道她怀孕的消息,宝钗也只做不知道,嘱咐了莺儿,让她去铺子里拿些上好的人参鹿茸,送到水晏院子里,就说是给水晏补身子用的。

  晚间莺儿来回,说探春很是感激,只是这几日身子不爽利,怕冲了王妃病气,等哪日身上好了,再来谢过王妃的药材。

  宝钗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文杏挑帘进来,又带回了另一个消息。

  文杏笑道:“王妃的大表姐,贾府的大小姐,如今晋了妃位了!”

  宝钗听了,微微一怔,新帝并非明君,太上皇现在并不放权,旁边又有六皇子虎视眈眈,新帝的皇位能坐多久,尚是一个未知数,此时元春晋妃,对于贾府来讲,未必是一件好事。

  宝钗虽然知道并非好事,但仍让莺儿备了一份厚礼,送到荣国府。

  次日早晨,秦远送来了水汷的书信。

  宝钗这才想起,原来水汷已经走了月余。

  江城离京城极远,水汷竟然只用了十几天时间,便赶到了江城,想必是那边的战事吃紧,一点也耽搁不得的原因。

  拆开书信,却不是宝钗所熟悉的极有风骨的行楷,字迹龙飞凤舞,不仔细辨认,根本看不出写的是什么内容。

  宝钗瞄了一眼秦远,面色如常,看不出一丝端倪。

  宝钗心中疑惑,又看了一眼书信,恍然大悟。

  宝钗所见过的,是水汷左手写的字,如今这字迹,八成是右手写的。

  想想也是奇怪,左手能把字写的这般好,为何用了右手,写成了这个样子?

  宝钗心中疑惑,面上却是不显,提笔回信,墨迹干了之后,封好,交给秦远,让人送到千里之外的水汷手里。

  水汷收到信,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水汷手里捏着信,瞧着一旁的卫若兰笑的跟傻子一般,于是探头瞧了一眼。

  信上写的尽是一些家中琐事,最后一句,我有喜了,是让卫若兰大笑不止的元凶。

  水汷回想起来,卫若兰比他成亲早了一段时日,娶的是他的义妹史湘云。

  想起那个爽朗爱笑的小妹妹,再瞧瞧笑个不停的卫若兰,水汷不得不感慨,这俩人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史湘云都有喜了,那么宝钗呢?

  刚成亲那会儿,他也没少努力耕耘,只是不晓得,这些努力有没有白费。

  水汷将宝钗写的信叠好,放在枕头下面,回头看了一眼卫若兰,仍在兀自傻笑,长腿一伸,踹了他一脚,道:“别傻笑了,明天还有一场恶战,赶紧睡觉。”

  卫若兰没有上战场的经验,水汷便把他安排到了自己身边,做了一名亲兵头领。

  至于其他被硬塞过来的浑军功的世家子弟,则没这么好的运气了,统统被水汷以在京城呆的时间太短,并不了解他们的才能的理由,统统塞给了太上皇派过来的神武将军冯唐。

  冯唐也颇为知趣,将那些纨绔聚在一起,由他自己亲自带领,一来不给水汷添麻烦,二来这些世家子弟出身颇高,也只有冯唐,才能镇得住他们不去惹是生非。

  与蛮夷的战争,陆陆续续打了月余,海水被染得鲜红,处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有些世家子弟承受不住,便整日里躲在军营里不再出来,也有些世家子弟被快速磨练,一点一点成为一个合格的军人。

  海边温差大,到了夜里,潮气侵蚀着各处。

  冯唐带过来的京城的士兵受不了这种天气,又加上水土不服,病倒了大半,而水汷带领的府兵,因为从小在江城长大,早就习惯了海边的环境,因而并未受什么影响。

  战场上刀剑无眼,有些将领惜命,从来只是坐镇中军,并不冲锋陷阵。

  而水汷不一样,背上箭囊装满了羽箭,手里的□□被鲜血擦得锃亮,振臂高呼,带头冲锋,手指松弦,箭如雨下,极大的鼓舞了士气。

  此消彼长,那些原来被蛮夷所占领的地方,不过月余,便被水汷收回。

  打了胜仗的消息传到京城,早朝上,太上皇狠狠的夸奖了水汷一番,说到底是虎父无犬子,南安王一脉,不愧为本朝的中流砥柱。

  传旨下去,重重的嘉赏了南安王府,又传书到江城,说很是欣赏水汷。

  水汷在江城浴血奋战,宝钗在王府多少有些悬心不下。

  书信一封封送来,潦草的字迹,力透纸背,却让宝钗安了心。

  若是水汷受了伤,字迹必然不是这样的。

  宝钗安心之后,曾说过的改善府兵与枭骑生活的打算,也被提上了日程。

  留小厮在府外小心打探,若遇到了合适的铺子有出售的,只管来回她。

  如此过了几日,皇天不负有心人,小厮来回宝钗京中待售的铺子,宝钗又让秦远去好生打探,斟酌之下,收了几个铺子。

  宝钗自幼受父亲教养,在商业上极有天赋,父亲去世之后,很多铺子也只是挂着薛蟠的名字,真正内里的生意,是由她在打理。

  未出阁之前,生意上面,要权衡各方利益,又要照顾兄长颜面,因而束手束脚,虽然铺子也有盈利,但到底受限太多,难以施展拳脚。

  如今不同了,自己的嫁妆,怎样做都无所谓,再加上外面秦远在打点,比薛蟠不知靠谱了多少倍。

  牛刀小试,收了几个铺子,按照宝钗的方法重新装修经营,薛家又有着商队,带来的尽是一些其他地方产的东西,到了京城,反而成了稀罕物。

  这些东西,与其找铺子销售,倒不如自己开几家铺子,也省的让利于其他人。

  薛母素来没有什么主意,只听宝钗一说,便满口答应。

  薛蟠听了,也是连连点头,让宝钗随自己心意去弄,赔了算他的,盈利了,仍是宝钗的嫁妆。

  宝钗莞尔一笑,道:“哪有这样的道理?”

  拉着薛母的手,道:“仍和哥哥供与其他店铺一样,四六分账。我再拿出一分给妈妈,权当我孝敬妈妈的茶水了。”

  薛母道:“好孩子,你说怎么样我都支持,只是你初次经商,便盘下了这么多铺子,若是赚了还好,若是赔了,只怕你向太妃不好交代。”

  宝钗笑道:“妈妈难道忘了,以往咱家的铺子,是谁在打理?”

  薛母听了,再说不出其他,任由宝钗放手去做。

  母女俩又聊了一会儿家常,薛母打发薛蟠出去,犹豫半晌,道:“前几日你姨妈过来,说是云丫头有喜了。”

  说着看了一眼宝钗平坦的小腹,道:“你与云丫头一个月头出嫁,一个月尾出嫁,她那有了好消息,你这可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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