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番外 一
看着莫莉从各个番队队长那里礼物收到的成人礼礼物，马尔科很不爽。
特别是萨奇的和那谬尔的。
之前确实是科恩和艾丽莎把莫莉托付给他，他一直把莫莉当做妹妹或者是女儿来宠来看待的。可是最近看着莫莉的笑靥不是对着自己，而是对着其他人——
他就很烦躁。
队员还好，可以直接将他们分配到机械房或者控制室去待一段时间，那种除了休息时间就见不到天日的工作，是没有机会和小莫莉相遇的。
可是看到萨奇那家伙带着以藏和乔兹在小莫莉身边晃悠，他有什么办法和借口隔离这些臭男人。小莫莉还兴冲冲地跑到那谬尔面前去请教渡船膜的问题，他看着那双白花花的大腿四处晃荡就想冲过去变成不死鸟叼起莫莉就飞上船尾桅杆——
还是算了，这家伙成天到晚都穿的是裙子，不适合飞到高处。
“莫莉酱~~~”小小的身影趁着马尔科不注意，从一旁窜出来，抱住了莫莉。以前觉得哈尔塔也只是一个小孩子，现在的他让马尔科觉得看起来特别扎眼。哈尔塔居然还在跟莫莉有说有笑的时候，转过来用小人得利的眼神盯着马尔科宣告自己的胜利。
马尔科捏碎了手上的酒杯。明明自己是不死鸟，却这么容易就伤害到了自己。
声音格外刺耳，引来了各路人的围观，包括莫莉。
“马尔科哥哥…”本来站得离自己很远的人儿小步奔跑过来，马尔科感觉到了一阵花香冲击进了自己的怀抱中。
只是人还站在自己面前，他有点失落。
“怎么这么不小心？开心也不能让霸气不受控制呀。”马尔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眼前的小女孩握着，他的手背像触电一般，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手从那软嫩中抽走。
手背上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味道。
“怎么了马尔科哥哥？”小女孩..不，现在应该称作为女孩，用不解的眼光看着自己，澄澈的眼眸中倒影出了自己的模样——占有欲。原来是这么的明显吗？
马尔科不动神色地错开自己的眼神：“收礼物的时间已经过了，你早点睡吧哟咿。”他现在就想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莫莉笑嘻嘻地凑上来，抓住马尔科的手腕，这力道带有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这小妮子居然学会了霸气。
是谁教她的？又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单独和她独处？他有些动怒地眯起了眼睛。
“你还没给我礼物哦，马尔科哥哥。”莫莉抓住他的手腕把马尔科的手举起来，“顺便我再加个班，帮你处理这些伤口，你先去治疗室等我，我去拿急救箱来。”看着女孩对自己笑出来的两个酒窝，他的怒气就消下去了一半。
容不得他再次拒绝，莫莉转身就向着医务室跑去，只留下盈盈香气环绕在马尔科的鼻尖。
顾不得其他番队队长打趣的眼光，他今天也不着急着教训他们。马尔科不愿意这么晚了让莫莉一个人在那里久等。他大步向着治疗室走去。
“呐呐，萨奇，你说今天就这么便宜了马尔科？”本来在莫莉怀里待得好好的，却被马尔科打断的哈尔塔不满地向萨奇控诉，看来他准备在萨奇点头同意后再次去当个电灯泡。
再带个乔兹去，钻石牌电灯泡。
“不了，哈尔塔。”萨奇背靠着一根柱子，看着正大步流星向着治疗室走去的背影，他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会有天使替我来打断他。”
“诶——”哈尔塔发出了失望的长音。
这是今天的第二次，莫莉身上的香味再次撞入马尔科的怀中。她如同一颗刚成熟的恶魔果实，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在她的面前有多少人为之疯狂。而这个女孩现在正半蹲在自己面前，聚精会神地挑出自己左手的玻璃碎渣。
她些许的碧蓝色的发丝从她的耳后垂下来，停留在他的手臂上。马尔科觉得自己心尖上有什么羽毛在瘙痒着。她的吐息停留在他的胸腔前和手背上，这对今天神经格外敏感的他，感觉这气息简直就是：
灼烫。
“呐呐，马尔科哥哥，你这次送我什么东西呢？”突然抬起的小脑袋钩回了马尔科脑海中氤氲的思绪，他压腹部连带着腹股沟的躁动，清了清嗓子。
莫莉看着他这茫然的样子，显然是会错意了。她以为马尔科还没有准备。莫莉有点失望，她其实最盼着的是被他承认自己已经长大成人，否则她还得在他的羽翼下待多少年。
她也想给白胡子海贼团做些贡献，和马尔科一同出勤去其他岛屿的任务。莫莉想派上用场。可是每次提出自己的意愿的时候，马尔科总是找借口或者其他待在船上的任务推脱自己。
她有些气，带着情绪放下了马尔科受伤的左手站了起来。花香渐渐淡了下来，马尔科不动声色中深呼吸努力汲取挽留着空气中的味道。
马尔科看到了莫莉眼中的失望，他有些慌乱。
莫莉强压着自己内心的委屈，慢慢地挤出一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没事的马尔科哥哥，没有准备也行的，毕竟你陪伴了我这么多年…”完了，莫莉抑制不住自己声音的颤抖哽咽，她想快些离开这个压抑的治疗室。
“我先去睡了，你…你不要看文件看得太晚。晚……呀。”
马尔科用右手拽住莫莉纤细的手腕往他身上一拖，在惊呼中莫莉跌入了马尔科宽厚的怀中。
若即若离的香味又重新回来了。
这下莫莉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马尔科上的肌肉群是有多发达了。
她刚才一个趔阻没有站稳直接是跌坐下来的。
一只手抵住马尔科的胸肌，另一只手环绕过他的肩颈部。莫莉的头直接撞在了马尔科的下颌部位，只要她一抬头，便是马尔科的喉结和首筋。而现在她的唇正贴在马尔科的锁骨上凹，身躯斜挂在马尔科的大/腿上。
这种姿势，简直令人引起无限的遐想。
可是偏偏马尔科没有第一时间把他推开，反而收紧了刚才为了接住莫莉所环抱住她的腰的手。
他将自己的头搭在莫莉的肩上。
“礼物是有的。”马尔科连自己都被自己喑哑的嗓音吓了一跳，这次轮到他来报复小莫莉了。气息喷吐在莫莉的耳根部，下一秒她的左脸和耳垂染上了殷红。“明天拿给你。”
他坏心眼地慢慢吞吞说出自己的想法，“你爸妈在走之前把你托付给我，我怎么能把你送到最危险的地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这才微微松开抱住她的手，抬起头来和她的眼眸对上。
莫莉一脸的潮红，带有恍惚的表情让马尔科下巴一紧。他赶紧扶着她站了起来。
“总之，如果想要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你必须要有自保能力才行。”他清了清嗓子，稍微帮莫莉整理了一下衣服。“霸气不需要找别人学，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找我。”
莫莉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时候护士班的一行人才慢悠悠地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其实当她们站在门口的时候，马尔科已经发现了她们的存在。出现的时机正好是在马尔科拉住莫莉的时候，动动脑想一下也能知道这不是巧合。
这群人太紧张莫莉了，这船上的人都把莫莉当做宝来疼。
“马尔科队长，”琳达护士长先一步跨了进来，后面跟着的一群小护士如潮水一般涌入，生生隔开马尔科和莫莉。
“我们这群姐妹，还有想给小莫莉送的礼物没送呢。”意思是你刚才和莫莉之间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到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让莫莉看看啦！马尔科队长没有什么事了吧！”意思是想对我们的小莫莉下手你还早了八百年呢！
马尔科僵硬地点头，有两个护士妹子会意，牵着莫莉就开跑。
一场来了又去的极速战场。连最后给莫莉看一眼马尔科的机会都没有。
房间内只留下了马尔科和琳达护士长。琳达护士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余光瞟着马尔科。
“你这家伙不是对小莫莉没有兴趣吗？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马尔科听了苦笑。
“是啊，我把她当做亲人来看待。”一声低语仿佛是对自己说的。
他转身离开，下垂的肩膀显得有些疲惫。
“诶~”琳达看着离开的人，笑着仿佛看穿了一切。“亲情里面也可以有爱情呢。”可惜治疗室已经空无一人。
马尔科回到自己房间。
他看了一眼出门之前明明还是杂乱无章胡乱摊在桌上的文件，现在整整齐齐地被摞在一起。
用脚趾想都知道，小莫莉来过这里，房间四处都是她留下来的痕迹。
马尔科心烦意乱，没有再看文件的心情，他瘫倒在床上。
尽量不去想莫莉乌黑的眼睛。
尽量不去想莫莉小巧的樱唇。
尽量不去想莫莉碧蓝的头发滑落在她的锁骨上和胸前。
浑浑噩噩。他明明只是把莫莉当成了家人，现在却生出这样的念头。马尔科把手臂压在自己的脸上，挡住头顶昏暗的灯光。
他该怎么面对科恩和艾丽莎。
良久。
马尔科意识模糊地感觉到有悉索的衣服摩擦声从自己上方传来，直到喉结处深刻真切地感受到有人在舔/舐着。
大脑瞬间清醒，他看到了碧蓝色的小脑袋正枕在自己胸前，温软玉香粘腻在他的怀中。他想把身上的人推开，却被上方的人巧妙地压住。
潜意识中的马尔科也没有力气推开。
“马尔科哥哥。”马尔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莫莉受委屈的表情，那种似哭非哭的眼眸扯动着他的心弦。
“为什么你没有给莫莉准备生日礼物？”他准备了的，只是要等到天亮了才能给她。
“明明你知道我想要什么。”身下的粘腻感滑向了他的下巴，一点一点地触碰着他微冒的胡须。
马尔科觉得呼吸道功能发生了障碍。
“我只希望你能承认……”在他自制力的尽头，莫莉终于把小脑袋抬了起来，与马尔科直直对视。
两人的鼻息交/缠在一起。
“莫莉成年了。”女孩伏下身，咬住了马尔科的唇。
马尔科惊得坐了起来。
只是一帘幽梦。
还好只是梦。
他长叹了一口气，注视着自己最精神的地方发着呆。良久，他挠着头上被汗水打湿的毛发。
只能自己动手解决了。他有些困难地下了床，走到桌子面前抽了几张纸。嘴中喃喃着一个人的名字。
喘/息过后，房间弥漫着隐晦的腥臭味。
————————
第二天清晨，马尔科迟迟等不到莫莉到食堂中觅食。快要错过送礼物的最好时机了。
他走向莫莉房间的船舱。敲了敲门。
可爱的小女孩开了门，看见了自己以后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惊慌。脸刷的一下就红到了耳垂和后颈。
昨天只是稍微有点接触，今天反应就这么大？马尔科内心苦笑，怎么当时反应就没有现在厉害，真是个后知后觉的孩子，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想法。
“早上好。”马尔科先开了口，缓解了莫莉的尴尬，“带你去看生日礼物。”
莫莉收回一些神奇的思绪和慌张，反应过来马尔科要送她期盼已久的成人礼礼物。她的脸上带有一丝期待和兴奋。
马尔科领着她走到甲板上。
下一秒化为火羽不死鸟，照亮了还算暗淡的天空。
莫莉的眼中带着惊艳，马尔科示意她坐到他的背上来。
她小心翼翼，紧紧地抱住马尔科的羽翼，和马尔科一同俯瞰莫比迪克号的上空。
刚好在桅杆上盘旋了一圈之后，海上的朝阳微微从海平面上露出。瞬间光芒万丈，层层海浪上仿佛镶嵌上了一串串的宝石。这是莫莉第一次在如此高的地方俯瞰大海日出这样壮丽的美景。
“这是你成年以后看到的第一个日出。”身下的马尔科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以后外出任务的时候，你得跟在我身边。”他顿了顿，“我得护你周全。”
他同意她外出任务了，莫莉展开笑颜贴近了马尔科的颈项，低低地应了一声。
“好。”
莫莉决定忘记昨天晚上因为放不下马尔科的伤势而化为船精灵所看到的景象、所听见的呢喃。
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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