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照片
王涛转过身，白色睡衣下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抽泣声掩饰不住似的越来越大
“呃~”打了个嗝，顿一下，又接着哭
王涛都气乐了，走过去坐在床边，扶着她的肩膀
“嘛呢？大金豆子吧啦吧啦地掉，不等着我你还委屈啦”
陈央不理他，只顾着自己哭，哭的越来越厉害了
王涛双手托起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陈央挣了一挣，没挣开，放弃了
陈央靠在他身上，双手揉着脸，不停的抹眼泪，抹的王涛心都碎了，把她的双手扯开，低头看这张小脸，大半都揉红了，眼睛尤其肿，鼻涕一把泪一把，像个没奶吃的孩子
王涛叹口气，从桌子上扯张纸巾给她擦
“擤！”纸巾堵在鼻子上，陈央用力
王涛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又扯一张给她擦“真他妈恶心！别哭了！”
陈央扭过头，不理他
陈央不好好待着，身子已经滑下去一点儿，王涛将她向上托托，大手正好覆在了柔软，他便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
陈央用力掰他的手指，纹丝不动，胸前倒是越来越疼
陈央气的又要哭，王涛低头亲她的耳后“怎么了？有话说！还他妈跟我玩深沉，你憋得住吗”说完就咬她的耳朵
陈央小声的哼哼，王涛体温骤高，嘴下重重的用力
“说不说”王涛咬她的脖子
“你刚才找谁去了？”声音里还残留哭过以后的喑哑
“女的，奶／子特大，不给钱就往我身上贴。”王涛亲她的脖子，呼吸越来越重
陈央推推他，没什么效果，接着开口
“中午也是她”
“嗯。”王涛一只手在胸上大力的揉，一只手游移到腰上，掐她的嫩肉
“你找她去你还碰我！”陈央推他的手，推开一只又覆上一只
“我这么热情像是出去偷人的吗嗯宝贝儿”
王涛的手从腰上往下移
手在入口处停下，王涛扶过她的脸，亲她的嘴唇
“还疼吗宝贝儿”
陈央嘴被堵住，说话断断续续
“一点~点儿，不~是很~疼”
王涛手指深入，“今天不让你疼，让你美上天，好不好？”
“嗯~嗯”
……
到了中途的时候，陈央哼哼唧唧的，像只猫儿
王涛停下，俯身亲她的嘴唇，身上的汗凝结成一滴一滴，落在陈央的锁骨上
“美不美”
陈央不说话，眯着眼难受地乱动
“说话！说点儿好听的！”
“不说话明天还不让你去上班！”王涛似要抽身而去
陈央抓住他的双臂“好~好哥哥！”声音极小
王涛凑到她耳边咬一口，小声告诉她“好哥哥带你飞！”
陈央惦记着上班，睡得不是很踏实，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就醒了，根本没睡多长时间，加上昨天哭了好一会儿，眼睛肿的像桃子
眯着眼坐起身来，王涛一只手臂支起来撑着脑袋调笑她
“跟个熊猫似的我昨天怎么下得去口？”
陈央脸上一热，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卫生间去洗漱
王涛也起身穿衣服，把床收拾好，陈央也洗完了，王涛走进卫生间快速的刷牙洗脸，陈央正坐在沙发上拿着湿毛巾敷眼睛
王涛出门去买早饭，走之前扶着陈央的脸一通深吻，嘴里有牙膏的清新薄荷味
王涛回来的时候还特意带了两个新煮的鸡蛋，吃饭的时候将陈央拉进怀里陈央乐得享受，靠在他的怀里吃烧麦，吃的满嘴都是油，王涛握了握鸡蛋已经不算太烫就在茶几的沿上磕几下，溜光水滑的鸡蛋就白白嫩嫩的被剥出来，
“闭眼！”王涛低头看着陈央
陈央乖乖的闭上眼，嘴里还嚼着烧麦，腮帮子塞得满满的，一鼓一鼓特别可爱
王涛拿着鸡蛋轻轻地碰她的眼皮“烫不烫？”
陈央闭着眼，睫毛轻颤“还行”
王涛就继续敷她的眼睛，嘴里没东西嚼的时候就捏起一个烧麦喂到她嘴里，倒也和谐
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努力，眼肿终于消下去不少，鸡蛋也凉了，陈央也眯着眼睡着，嘴里的烧麦还没嚼利索。王涛将鸡蛋放在一边，拍拍她的脸
“醒醒，去上班了！”
陈央幽幽转醒，眼睛张开一条缝，迷迷蒙蒙
王涛轻啄她的嘴唇
陈央站起身，揉揉脸，转过身抱抱身后结实的胸膛，换鞋去上班了
陈央一走，王涛就收敛了神色，叹口气给阿生打电话
“挑几个合适的人，嘴严一点儿的，最好是以前的兄弟”
“也不能全是你们几个，剩一两个，再插几个新人”
“强子别去了，他嘴快。”
“贺鑫...贺鑫先不去”
“先这样。”
王涛挂了电话，两根手指夹着手机在茶几上“哒，哒”的敲，敲了一会儿，抬头望望外面的天，阳光挺好，怪不得角落里的阴暗那么多
陈央在书店里忙活，手机‘滴’的一声来了一条短信，她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这时候谁能给她发消息呢？
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如果你是陈央小姐，请给我回一个电话好吗？”
陈央望着那串电话号码发呆，归属地是本市，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手机，走到了放书的库房，关上门，把电话拨出去
“嘟...嘟...”振铃声在这个封闭的小屋里显得格外明显，陈央拿着手机在屋子不宽的过道里来回踱步，过了几秒还是没有人接，陈央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正打算挂掉
“喂？”是个女声，准确的说是个优雅的，温柔的，女人的声音
陈央又将手机放回耳边
“你好！”
“你好！是陈央小姐吧？我是周凡的妈妈”
陈央愣了一下“阿姨你好！”
蒋庆芳接着开口“我知道我突然给你打电话很冒昧，但是我也是偶然得知你和我家周凡曾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不敢断定是不是因为你们分手影响了他，但是你应该可以理解，作为一个妈妈，我不能看着我的儿子一天一天的低沉下去。”
陈央没说话，听见对面有清浅的呼吸声，大约是在调整情绪
蒋庆芳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有个不情之请，周凡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我希望你能来看看他。”
陈央抬起头看了看书架，有几本书码在一起，分别是《赎罪》《告白》《少女》
陈央低下头，对着电话说
“好”
蒋庆芳把地址发给了她，陈央下午只好请了假
出租车停在环文别墅区的时候，陈央还是愣了愣，从周凡的吃穿用度来看，周凡的家境不错，但是看了这个别墅以后，她才意识到，周凡还是低调了
别墅大门外有可视电话，陈央和保姆打了招呼，保姆就急匆匆的进去通报了，看的出来，最起码在这段时间，这个家里并不宁静
蒋庆芳亲自迎出来，姿态优雅，身条纤细，看不出来是有一个那样大的儿子的年纪，岁月仿佛对她格外宽容
女主人亲自打开门，以显示对陈央的尊重，陈央被爷爷教的很好，虽然受人之托，但是该有的礼节不会少，她将提前准备好的果篮递给了保姆
蒋庆芳笑了笑，拉起陈央的手，陈央有点儿不适应，出于礼貌，她没有挣脱
“我之前还纳闷是什么样的姑娘把这个小子迷成这样，今天看了你，总算是找到原因了”
蒋庆芳拉着陈央的手往里走
陈央笑了笑，知道这可能是主人家客气的套话
“阿姨你过奖了，周凡怎么了？”
提起周凡，蒋庆芳的眉头稍蹙“高考那天他就没去，高考以后他表哥来了，带着他出去玩了几天，可是回到家来就不爱说话，以前不怎么玩儿电脑，现在一头扎进游戏里，做好的饭端进去也吃不了几口，脸色越来越差，人也瘦下去了”
“高考没去？”陈央诧异
蒋庆芳摇摇头“没去！他说没意思”
陈央低着头，若有所思
蒋庆芳笑笑，拍拍她的手“现在你来了就好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劝好他的”
陈央张了张嘴，还是说出口“阿姨，我可能也不能说服他”
“没关系，你只要试试就好了”
说着就把她领到了三楼周凡的卧室门口
“麻烦你了”
蒋庆芳又拍拍她的手，就下楼去了
陈央犹豫了一下，手放在门上敲了敲
“进！”声音懒洋洋的，有气无力
陈央推开门，果然，屋里面拉着窗帘，只有电脑屏幕在闪闪发光，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电脑桌旁边还摆放着午饭，看上去一点都没动过的
硕大的电脑椅上面冒出一个脑袋，黑色的头发，有几根翘起来，看上去没有好好打理
陈央往前走几步，看见周凡修长的身体窝在电脑椅里，手指在键盘上啪啪的敲击，偶尔还能听见一声国骂。
“干嘛呀？李嫂，我一会儿就吃饭，别盯着我打游戏了，你又看不懂！”
“周凡”陈央开口叫他的名字
键盘上的手指突然停下来，像是不可置信似的缓缓转过头
“草！”周凡像见鬼一样，又摸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
终于缓缓伸出手想去碰陈央的脸，陈央打掉他的手，盯着她
电脑里突然传来声音，原来是周凡在游戏里被人干掉了
周凡索性关了电脑，从电脑椅上坐直起来，胡撸胡撸头发
“你怎么来了？”
“阿姨说你状态不好，让我来看看你！”
周凡冷哼一声“哼！就知道！首长夫人什么事儿不知道呀！”眼里是满满的嘲讽
“你回吧，我没事儿！”周凡又打开电脑，等着游戏加载
“你为什么不去考试？”陈央站在他身后
周凡转过头“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陈央自知理亏，微微低下了头“你别这样”
周凡却突然激动起来，大手将超薄的显示器一下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啪”的一声吓了陈央一跳
“我怎么样？你宁愿跟一个混子好也不愿意跟我！我还能怎么样？”
陈央望着他，抿了抿嘴唇“你可以找一个比我好很多的，你别这样好吗？”
周凡自嘲的笑了笑“我也这么以为，所以我跟着我表哥去夜店，去酒吧，去夜总会，可是那又怎么样？我的脑子里全是你，你让我怎么找别人？”
陈央转过头去，不知道说什么
周凡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笑了笑
“你来的正好，我有东西给你看”
周凡走几步到床边，灰色的被子乱糟糟的摊在床上，周凡翻了翻，找到了手机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翻到了，递给陈央看
陈央接过来，楞了一下
是那天周凡在‘猫眼’里拍的照片，灯光很昏暗，角度也是倾斜的，但是陈央能看出来，坐在沙发上的是王涛，他身上还缠着一个女人，她没见过，挺漂亮的，比她成熟
她的心‘噔’的一下子，像是扔在了沸水里，煮开
周凡看她脸色煞白也觉得有点儿不忍心，将手机拿过来锁屏扔到了床上
“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还要跟他在一起吗？”
陈央抬起头来望着他
周凡走近几步，伸出手摸她的头“我哪儿就不行了呢？为什么就不能选我呢？”
陈央挪了一步，躲开头上的手
“你先吃饭吧，阿姨很担心”
周凡收回手，轻笑着叹了一口气“你陪我好不好？”
陈央几不可见的点点头，周凡很开心，拉着她在电脑桌旁边坐下
“分出了吗？”周凡吃了一大口米饭，跟陈央搭话
“明天晚上出分”
周凡笑了笑“你看我！不考试连哪天出分都不知道”
陈央没有答话，看着他吃饭
有陈央盯着，周凡吃的又快又多，好像换了一个人
蒋庆芳在外面轻轻推开了一个门缝，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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