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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我只能是你唯一的男人


她有些不好的预感,把那个纸条放进手包之中,好在没让昂威察觉一丝一毫的异样。

车子驶离之前,她看到才从邮轮上姗姗下船的利马,她戴着墨镜全副武装,和孟季惟之间隔着好几个人,两人似乎又变得不认识一般。

但那晚她们两之间的亲昵,并不像是陌生人。

这两天的惊险程度让她精疲力尽,回了海湖庄园,她抱着小Leo才得以踏实沉睡了一会。

隔天夜里,她趁昂威出了门,先在他脱下的衬衣口袋里摸出了那枚窃听器,然后在后花园打开了那张纸条。

上面只写了一串数字,字迹潦草,看起来是匆忙之中写的,应该是一个电话号码。

她想也没想将纸条揉成一团丢进草里,过了片刻她又捡起来,拿回厨房,趁翁嫂不在烧成一团黑灰的灰烬。

想也知道是谁的号码。

在露台她磨到半夜也半点没有困意,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花姐的电话。

她谨慎地朝身后望去,昂威今夜不知去了哪里,不在,翁嫂也已经睡觉,她才敢安然接起电话。

“小黛,睡了没。”

花姐那头倒是没了平日的喧闹,非常安静,“方不方便?”

她低低嗯了一声,不敢太大声说话,这栋房子有没有监控和窃听,她到现在都不知道。

“你说。”

“前些日子,你是不是跟我说过你结识了一个香港老板,问我知不知道,说他叫欧文祖。”

听到欧文祖的名字,她咯噔一下,赶紧调低手机听筒声音,嗯了一声。

花姐大致猜到她现在不在自己公寓,问了一句是不是不太方便听电话,她说也没有,你说就是,花姐便说那我长话短说。

“你听着,我不管你跟这个人有什么交集,什么程度,什么关系,都要立马停止。”

花姐的声音似乎非常严肃认真,“上次我说不知道这个人,是因为欧文祖不是他的真名,他真名叫做欧绍文,你猜他什么身份?”

黛羚问什么身份。

“鼎鼎大名的军火头子,香港太平集团你知道吧,他是太平集团背后的老板,是个黑老大。”

......这是捅了黑道窝了。

黛羚倚着栏杆听着,夜风撩人,她喉头干涩,手指紧紧抓住裙摆。

她有过预感,但没这么踏实。

他是个来头不小的人她知道,但没成想来头这么大。

太平集团她当然知道,香港鼎鼎有名的大财团,背后倚靠的组织是太平堂,一个在全世界都有分支的国际性社团。

他竟然是跟丹帕一样的黑道人物,甚至背景更加强大。

她脑海中回想那人的脸上,文质彬彬,翩翩风度,细腻儒雅,刚刚三十出头,怎么看也不像是这么大一个黑组织的龙头,她匪夷所思。

见她沉默良久,花姐自然接了话,“太平集团和太平堂的名义都不在他之下,那是因为他需要隐藏身份做生意,实际上他才是幕后真正的老大,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不多,太平堂和太平集团名义上的老板叫做赵春城,实际是他的左膀右臂。”

“这次我无意间陪大人物应酬,对方是香港警署的头头,他们聊到这个人,我才偶然得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泰国,我也不知道你和他什么关系,但是你要听我话,这样的人,你绝对不能再沾染第二个,昂威已经够你受的了。”

花姐说完便挂了电话,黛羚在风中吹了许久,思绪像掉进了一个黑洞,怎么也拔不出来。

回头一个高大的轮廓隐在浓郁的夜色之中,吓了她一跳。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将手机藏在身后,小心朝前走,试探着。

昂威不知从何时出现在那里,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她讲电话,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着,似乎下一刻就要跳出来。

昂威用脚一抵关上了身后的门,他的脸从暗处显露,阴沉的面容没有一丝笑容,带着倦意。

他伸手扯领口,解了腕表丢到旁边桌子上,缓缓向前走,嗓音带着夜的沉缓,“这么晚了不睡,跟谁打电话?”

黛羚心慌到极点,不敢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胡诌一句,一个香港的旧友。

听到香港这两个字,昂威眉间沉拧,有些不耐的野气,将她掳到怀中,指尖冰凉抚她唇。

“只要不是背着我跟野男人煲电话粥就好。”

黛羚眼珠一转将计就计,咬住他的食指,“你还说我呢,你每天这么晚回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好了。”

她脑子里想起他和阮妮拉的话,当下没什么感觉,这会倒是突然想了起来。

她故意发狠使劲咬,他低低吟了一声,男人浑厚低哑的声音性感至极。

她凝视着他俊朗邪气的一双眸子,不知为什么,自那晚后,突然对昂威也有了一丝柔情。

也许在罪恶中也生出了对昂威的愧疚,她也不好问自己的内心,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这是否是人之常情?

还是她心太软?

她知道这些都是虚妄,努力不想被情绪控制,浮浮沉沉,恍恍惚惚之中,她却不能完全自持,也许,都是身体的本能。

他玩她,她不也在玩他,扯平。

但下个月就换,休想。

昂威轻笑,取下被她含住的手指,“那如果我真有了别的女人,你在乎吗?”

黛羚背过身去,“随你。”

昂威又将她拉回去,他坐进沙发,长腿叉开,将她拥在怀里。

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心底一瞬间巨大的满足让身体开始逐渐发热,他捏起她的下巴,还未吻下去,她便颤抖在他掌心,伸长脖子吻了上来。

他睁着眼,饶有趣味地瞧她笨拙啃他,一双眼仿若辰星般灿烂,“今天这么主动?”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吻他。

上一次是在邮轮那个夜晚,她主动踮脚的那个吻让他身体一瞬爆发,随即一发不可收拾。

那是一个极其疯狂的夜晚,差点把她身体弄散架。

黛羚被他说得有些羞,顿觉自己轻浮一般,她抽离开,一脸红晕抹了抹嘴,“爱亲不亲,我睡觉去了。”

昂威把她拉回来,轻笑,“亲,像刚才一样,继续。”

黛羚笑着打他,那人不正经,捉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送。

一双浸满情欲的黑眸婉转于她的脸,他撩开她面部的长发,宽大的手掌贴上她的脖颈,虎口捏她的脸,一手落在她的腰窝,将她按在自己胸口,享受这主动缠绕而上的情欲,睁着眼睛极其凶狠的深吻她。

总之,不招惹还好,一招惹,便是缠绵地狱。

她默念,放纵无罪,好在她还算清醒。

昂威的汗滴落她柔软的胸膛,温热的手掌拨开她濡湿的发,黛羚跌入恍惚的梦境般。

她双手交叉被他死死按在头顶,她咬住昂威的肩头,牙齿嵌入他的血肉,他在漆黑里闷哼。

“黛羚。”

她一双眼迷离颤抖,隐忍嘤咛。

“心里有没有过别人。”

她在颤栗中清醒一秒,恍惚摇头。

他的手从下到上拂过她的身体,最后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望向他。

“你记住,我只能是你唯一的男人,不然绝不饶你,知道吗?”

真巧,这是第二次他对她说这样的话。

飘渺情欲之中,她睁开眼,又闭上,咬着牙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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