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让张顗铭刻一生的场景
而且什么勾引啊！
他们俩不是两厢情愿的吗？
这要是真的让这个阳光沙滩甩锅成功了，他岂不是要被凌迟两遍才能抵得上自己犯的罪？
明明已经从锦衣卫的诏狱里面出来的张慎几，即使是在八月天的大太阳之下，一想到锦衣卫的手段，他还是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那是比民间画本中的地狱还要恐怖的地方。
里面折磨人的手段，即便是泰山府君那里，也不一定全都有。
“不....不是这样的。”
张慎几蜷缩在地面上的身体颤抖了起来：“你这个荡妇，休想将所有的事情都推托到我的身上。”
“唉~”
张亮看着腹部微微隆起的李氏和一旁的张慎几，只觉得物是人非。
看着他们，张亮便想起他们共度的那些时光，于是一丝丝不忍的情绪在他的心底蔓延。
如果可以的话，他非常希望这一切都没有被发现。
那样...他便可以继续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只是，已经不可能了。
一连串的鼓掌声响起。
“好好好。”张顗畅快淋漓的笑声在这片地域中回荡：“真是美如画的画面啊。”
“只是可惜，我画技不精，没法将我现在看到的东西画的栩栩如生。”
“不过...”
张顗说道：“我现在画技不精，不代表我以后画技不精，我会将这一幕记录下来，留给后世瞻仰的。”
“闭嘴！”
张亮看着自己的儿子在那里说着自己的风凉话，怒不可遏的吼道：“在他们还没被定罪之前，依旧是你的母亲和你的义弟。”
“你怎么能够想出这种事情来羞辱他们呢？”
“你还将我当成你的父亲吗？”
面对皇帝，他无能为力，他认了，可面对张顗，张亮觉得自己还是有权利在身上的。
“父亲？”
张顗飒然一笑：“我现在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专理诏狱，他们现在犯的事情便是归为统属。”
“所以....”
“还请父亲，恕儿子皇命在身，无法奉亲。”
要知道，这可是大唐。
什么父亲不父亲的，都多余了。
“你...”
张亮瞳孔巨震：“你什么时候加入的锦衣卫？我为什么不知道？”
“无可奉告。”
张顗看着张亮不可置信的眼神，心中巨爽。
年少时丧母的仇恨，成年时被张亮压迫的怨恨，日日夜夜被李氏那个荡妇羞辱的愤恨...通通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镇抚使，这是从诏狱里面提出来的审讯资料。”提李氏二人的锦衣卫头头，将厚厚的一沓子审讯信息呈给张顗：“每一页都有二人的签字画押。”
“皆验证无误。”
“很好。”张顗接过罪证，将其在空中晃了晃：“鄅国公，你现在首先需要考虑的，不应该是我的问题。”
“而是...你觉得你能不能在这件事里面洗脱自己的罪责。”
“要知道...这两人做的事情，可都是依仗你的权力去做的。”
他肆意的笑道：“我以前就说过，你总有一天会死在自己放纵他们的事情上。”
“然后呢？换来的，只是一次毒打。”
“如今你再看看，到底谁才是对的。”
“《东周列国志》八九中云：君有诤臣，不忘(亡)其国；父有诤子，不忘(亡)其家”
“你！”
张顗厉声说道：“到地下，你该如何面对张家的列祖列宗？”
“错的是你！而不是我！”
“我....”
张亮脸色惨白，今天发生的事情，要比他预想之中的还要恶劣。
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脱身的事情了，而是他死后，这个名声会不会被钉在史书的耻辱柱上。
“完了。”
公孙节的面容同样惨白，他和张顗的关系，就跟张顗跟张慎几的关系一样，谈不上好，但是肯定算得上坏。
如今这种情况下，自己别说以后的豪言壮志了，能不能活过今天，尚且难说。
“张亮真是罪有应得，搞得这样父不父，子不子的，基本也就告别朝廷的舞台了。”
侯君集惋惜道：“只希望陛下能够看在他以往的贡献上，留他一条命吧。”
他是真的觉得张亮活该，也是真的替张亮惋惜。
因为跟着他们一同从那个年代到现在的故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像杜如晦、秦琼早已逝去。
如今...他们这些人，就好似风中残叶一样，陆续凋零。
这种落寂感，更是让侯君集发自内心的想让张亮过了这节。
当然，实际行动上的帮助，侯君集觉得还是就不要了，他自己都是戴罪之身，哪里来的颜面去替张亮求情？
不过发自内心的祈祷侯君集还是愿意。
“真是父子情深啊。”
李承乾看着下方“哭作一团”的父父子子们，由衷的感叹道：“从周到晋，都崇尚以孝至天下。”
“可是历朝历代对于孝的定义都有所不同。”
“虽有不同，但他们秉承的意志是没有偏移的，只是理解上有错误罢了。”
“如今看来，我大唐理解的孝，才是历代之正。”
靳辅顿时沉默了，他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来回答李承乾的话。
而蔡京，则是眼睛里一亮，准备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只是被一连串的脚步声打断了而已。
“陛下，松州急报。”
“松州？是张议潮那里吗？”李承乾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吐蕃那里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吗？”
相比较眼下无关紧要的乐子，李承乾更关心的，还是四夷的情况。
因为张亮翻不出来什么乐子，一个国公，还是一个不善军事的国公，被依法处置，也只会让朝臣歌颂皇帝的圣明。
而四夷就不一样了，这四个大型充电宝...不是，四个好邻居可是关乎着朝廷社稷的发展。
“是。”
侍卫不敢耽搁，快走两步将漆封的信呈给李承乾。
李承乾接过后，拆开信大略过了一遍内容，脸色的凝重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原来是这样啊，郭开真是神了。”
李承乾笑了笑：“吐蕃有郭开，真的是国之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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