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一章 权力决定态度
陈凡从灵溪口中得知徐爷进去的事情，已经是三天后了。
这三天他除了上课，就是在和程浩、陆泽合计开建筑公司的事情。
这天陈凡准备去工商局办理营业执照。
工商局大厅，陈凡站在柜台前，将准备好的材料递进去。
“营业执照？”柜台里的女办事员扫了一眼材料，头也不抬地敲着键盘，“等着吧，材料需要各部门审核，最快也得三四天。”
陈凡微微皱眉：“不是可以当场办理的吗？”
那办事员这才抬眼瞥他一眼，语气轻慢：“谁跟你说的？我们这流程多着呢，审批、签字、盖章，一个都不能少。”
陈凡见她态度敷衍，心中不悦。
但也知道这是正常程序，便没再多说，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来，身旁跟着一个西装笔挺的青年。
陈凡目光一扫，认出了那人。
萧怀瑾的助理冯志。
冯志显然也看到了他，眼睛一亮，立刻快步走过来：“陈先生？真巧，您也在这办事？”
陈凡点头：“过来办个营业执照。”
冯志笑容满面：“那正好，我这边也是来办执照的，手续刚走完。”
说完，他转头对旁边那位中年男人道：“刘科长，这位是萧总的朋友，陈先生。”
那刘科长一听，脸色微微一变，连忙上前伸出手：“哎呀，陈先生，久仰久仰！我是工商局企业登记科的刘明，您要办执照是吧？我来安排！”
刘科长其实哪里认识陈凡，只不过冯志说陈凡和萧怀瑾是朋友，那就绝对不一般。
刘科长对萧怀瑾还是清楚一些的。
能和对方论朋友的，整个京都没几个。
这个陈凡不论是什么背景，都一定要交好。
陈凡淡淡一笑，跟他握了握手：“麻烦了。”
冯志压低声音，笑着解释道：“萧总最近在筹备一家地产公司，所以派我过来办理手续。”
萧怀瑾也要做房地产生意？
果然这块肉是个人都想要沾一下。
陈凡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只是点头道：“阿瑾说没说科技公司那边怎么样？已经在准备了吗？团队可招上来人了？”
“已经都准备好了，人员都凑齐了，就等着材料都进购齐全，好展开实验。萧总还说什么时候叫你过去看看呢。”
冯志这话没说假。
萧怀瑾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刘科长见陈凡和冯志两人说的话，越发的确定陈凡在萧怀瑾心里的分量不轻。
不敢怠慢的刘科长立刻走到窗口，敲了敲玻璃，板着脸对刚才那个办事员道：“小张，这位陈先生的执照，立刻审批，马上办！”
那女办事员脸色一僵，眼神慌乱地看了陈凡一眼，显然没想到自己刚刚态度傲慢的对象，竟然能让科长亲自过来发话。
她赶紧挤出笑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的好的，我这就处理，十分钟就能办好！”
陈凡没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等着。
很快，营业执照就打印出来，盖了章，递到他手里。
刘科长满脸堆笑：“陈先生，以后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冯志也笑道：“陈先生，萧总最近还在念叨您呢，改天有空一起吃个饭？”
陈凡笑了笑：“行，有时间我去阿瑾公司看他。”
走出工商局大门，陈凡看着手中的营业执照，轻轻一笑。
“看来，房地产这块蛋糕，盯上的人还真不少啊。”
陈凡清楚自己做的顶多是小打小闹，萧怀瑾一旦盯上了房地产市场，那绝对会有大动作。
他不觉得自己和萧怀瑾的生意有冲突。
说不定前期还能靠对方的势力拉扯自己一把。
拿着新鲜出炉的营业执照，陈凡离开工商局。
营业执照有了，接下来就是组建施工队的问题。
去哪里找技术过硬、能看图纸、甚至能带队施工的工人？
这年头，能认字的工人都算文化人，都会被人高看一眼，更别说看懂建筑图纸、会计算管线布局的了。
大多数建筑工都是靠经验干活，砌墙、抹灰、打地基没问题，但一涉及到复杂的建筑结构、水电安装、规范施工，基本两眼一抹黑。
“看来只能分两步走，先找一批踏实肯干的普通工人，再想办法挖几个懂技术的老师傅。”陈凡心中盘算。
他开车直奔西城区老胡同。
这一片是京都的老建筑区，不少老匠人都在这里讨生活。
泥瓦匠、木匠、电工，基本都聚在街口等活儿。
刚拐进巷子，就看见十几个工人蹲在墙根，有的抽旱烟，有的打扑克，见陈凡过来，几个人立马站起身，眼神里带着期盼。
这是来活儿了。
“老板，要人干活不？砌墙抹灰，咱都是一把好手！”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凑上来。
陈凡点点头：“要人，不过得问问，你们谁懂看建筑图纸？”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大多数人都摇头。
“图纸？那是技术员的事儿，咱只管干活……”
“我倒是能看懂一点简单的，复杂的就不行了。”有个稍微年轻点的犹豫着说道。
陈凡叹了口气，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能看懂。”
陈凡抬眼望去，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手指关节粗大，一看就是常年干重活的。
“您贵姓？”
“姓周，周建国。”男人走过来，语气沉稳，“以前在国营建筑公司干过十年，后来公司改制，我就出来单干了。”
陈凡眼睛一亮：“那水电管线、结构图纸您都能看？”
周建国点点头：“能。以前在工地，我还带过施工队。”
捡到宝了！
陈凡心里一喜，但面上不露，继续问：“那您手底下有没有靠谱的兄弟？我这边准备组个施工队，活不会少。”
陈凡也是张嘴就胡说，实际上手里头连活都没有。
周建国回头指了指蹲在角落的几个人：“那几个都是我老伙计，手艺没得说，就是年纪大了，现在包工头都爱用年轻力壮的，他们接活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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