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君烬渊的话让楚婳祎微愣，“什么，您是说麒麟王没死？”
反复关心好兄弟的生死，让君烬渊误会楚婳祎对谢璟睢有情，心里发酸，语气不耐的催促，“快做决定，朕没功夫陪你墨迹。”
原来没死...
那样都没死，楚婳祎也是服气。
好奇道，“那您说的痴傻是什么意思？”
君烬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一把拽起她，“既然你这么好奇，朕就亲自陪你去谢府一探究竟。”
半个时辰后，皇帝的銮驾抵达谢府门口。
下车后楚婳祎的心一动。
因为，整个谢府被白布装点，下人们也都一身素衣面容悲戚。
一看就是死人了。
再看恭敬垂首立在一边的谢府女主人穆素琴，身着白色齐衰之服，莫非闺女死了？
不，不对，若闺女死，会穿更粗糙的斩衰之服。她一下子想到表小姐穆雅...
身边，君烬渊已然下车，伸手虚扶谢夫人，“婶娘不必多礼。表小姐的事朕深感惋惜，但逝者已矣，望婶娘节哀顺变，保重身体才好。”
“璟睢跟芷兰，还需要您照料。”
两人寒暄半晌。
看得出，君烬渊是真的很尊重穆素琴这个长辈，话里话外都是愧疚跟关怀之意。
末了，还如亲儿子一般，搀着穆素琴进了院子。
两人，谁都没再多看楚婳祎一眼。
谈话间，楚婳祎听明白了。
的确是穆雅死了。
穆素琴当嫁出去的亲闺女似的，给操持的丧事。
只是，年纪轻轻为何就死了？
下人们很想八卦聊一聊，但皇上在，谁也不敢多说话。
疑惑一直到来到穆雅灵堂前，才被解答。
此时，棺椁前跪着一披麻戴孝的年轻男子。
想来，就是穆雅的丈夫原侍卫长贺松了吧。
皇上君烬渊简单祭拜完，对身边楚婳祎交代，“你也去拜一拜吧。”
楚婳祎。。。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了？
她整个活的如提线木偶一样。
没办法，为了保住小命她只能忍了，再者，死者为大。
见到了，没有躲开的道理。
于是，也接过下人的香和酒水祭拜起来。
此时，君烬渊已经搀着穆素琴先一步去了前院。
下人们放松后，便开始窃窃私语。
丫鬟一，“那就是王爷的外室吗？”
丫鬟二，“是吧，听说就是因为她咱们表小姐才跟王爷错过的。”
丫鬟一，“唉，真是狐狸精。若不然，表小姐早就跟王爷喜结连理，早生贵子了。哪里能闹的一尸两命的下场。
俩人叨叨的，将穆雅的死因道出。原来，是因为听说表哥受伤危在旦夕回来探望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悲伤过度，导致不到三个月的身子流产了。
然后，还大出血。
就古代这医术下，的确能要人命。
最后不治身亡，真正的一尸两命。
贺松是在任上听说赶来的，并不在场。因此，对事情经过并不清楚。他是真的深爱妻子的，所以不顾谢氏反对，坚持请来府尹验看尸身。最后给出的结论是一样的：就是悲伤过度而死。
你说，这个结果让身为丈夫的他如何接受？
自己好容易娶到手的女人，俩人都有孩子了，还会为前未婚夫悲伤过度而死。他这头顶冒绿光，此时，拆了谢府的心都有。
想必，只是碍于谢府的权势滔天有皇帝撑腰，这才没敢闹起来吧。
否则，岂能容忍死后的妻子在姑姑家停灵。
正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又不是婆家没人。
可谢氏为表对侄女的重视，就是要坚持将灵堂设在谢府。
当然，以上这些，很多都是楚婳祎通过丫鬟的话推测出来的。再有，就是跪在身边的男人拳头发出的“咯吱咯吱”声，足以证明他是愤怒的。
他一定是怨恨谢府的。
丫鬟二一见姑爷贺松脸色深沉一副要揍人的架势，立即比手势，“嘘，快别说了。你不要命了。”
楚婳祎一经提醒也马上起身溜了。
穿越来，周围人都不大正常。
她还是赶紧跑吧，就怕贺松也脑回路奇葩将妻子的死关联到她头上。
等到谢璟睢的院子后，楚婳祎终于知道为何贺松不报仇了。
就谢璟睢现在这样子，让他活着可能比让他死了还痛快。
她也真真切切明白君烬渊话里的痴傻是什么意思了。
此时的谢璟睢坐在轮椅上，一看就是双脚不良于行。
左手颤抖看起来像是半身不遂。
嘴巴倒是没歪，但是整个人一会哭一会笑，一看就不正常。
见到丫鬟身后的楚婳祎，他立即打招呼，“姐姐，美女姐姐。”
然后催促下人推他过去，“姐姐，你是我姐姐吗，你长的好好看。”
楚婳祎满脸黑线。
看这智商，也就几岁。
她十分好奇，一刀下去在胸口，怎么能将人的腿和脑子扎坏呢，不会是装的吧？
沐玄青已经先一步抵达，看起来是才复诊完，对谢夫人穆素琴拱手，“夫人，麒麟王胸口的伤口极深，虽已不致命，但下官建议还是让麒麟王多卧床休息。”
穆素琴手帕擦拭已经肿的如核桃的双眼，“玄青，实不相瞒我也想。但是璟睢不愿意。非要穿好衣服到院子晒太阳。不允许他就大喊大叫，又哭又闹。”
“若不是...若不是他双腿不良，内力尽失，我这府中侍卫想拦人都拦不住。早就出府不知所踪了。”
说完，再也绷不住，在两个晚辈面前痛哭起来...
她的儿子，多么的优秀。如今，竟然落得这般下场。
沐玄青，君烬渊俩人被哭的难受。
但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因为，他们也难过。
君烬渊再次询问，“玄青，真的没办法了吗？”
沐玄青表情惋惜也无奈，“回皇上，麒麟王早前中过黯骨霜之毒。微臣曾叮嘱过一定要将养一个月，不要过早下床练武什么的，但他就是不听。此次因为胸口的伤，诱发余毒发作，这才蔓延到全身导致丹田双腿尽毁，大脑受损...实不相瞒，除非出现奇迹，否则...”
君臣又将原因和后果当着楚婳祎的面重复一遍，大概是方便她做考量和选择吧。
楚婳祎十分抗拒，尤其当感到穆素琴看她的目光恨不得吃人，阖府上下没一个人喜欢她之后。
她故意拖延时间，“皇上，我想见见沈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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