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朝政这事,有一就有二。
楚婳祎从给念,给代笔,如今竟到了直接帮助处理一些不甚紧要的奏折的程度。有时候,皇上在床榻前召见大臣商议事情,她也会躲在幕后听着。
免去君烬渊再给解释一遍的麻烦。
就这样,楚婳祎慢慢有光明正大的机会跟身为内阁首辅的温砚接触了。
这日,两人借着商议政务的名头开小差讨论自己的事情。
温砚敏感道,“我怎么感觉张大人,孙大人,凤大人,他们看你的眼神不对。”
楚婳祎点头,“我也觉得。似乎都在等我的意见。我还以为是你新拉拢的人。”
温砚笑的温润,“我要有那能力就好了。这几个都是中立派,我轻易不敢试探,就怕他们到皇上跟前告密,让咱们暴露了。”
楚婳祎纳闷了,“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会议中,严隼就站在君烬渊身侧值守来着。
就连他都敏感的觉出,三个老臣对楚婳祎的态度过于微妙。
他小声跟君烬渊耳语,“皇上,属下觉得几个老东西有问题,要不要派人查一查?”
君烬渊现在整颗心都在楚婳祎身上,半分不怀疑,“是你多虑了,这些都是墙头草。他们一定是看朕有意放权给皇后,这才慢慢阿谀奉承上。”
严隼面上点头,实则心里不认同。
旁观者看的清,这个楚婳祎忽然跟皇上就蜜里调油了,他总觉得转变的奇怪。
再加上,跟麒麟王过从甚密的历史,他很怕两人是阳奉阴违,实则还有旧情藕断丝连。
不行,自古后宫干政都没好下场,他这当手下的,若不能给皇上当眼睛那就不配坐这个位置了。他得留心好好查查了。
一旦有了怀疑,凭幽焰卫的能力很快就能有结果。
“大人,他招了!”心腹回报。
诏狱中,严隼盯着面前的血葫芦,再看手中他自述的证词和人名,眼中闪现无尽怒火。
楚婳祎,你真是个蛇蝎一样狠毒的女人。皇上为你都做到这样了,你竟然还不满足,竟妄图恢复前朝颠覆皇上的江山!
这个血葫芦,其实是一个中立派老臣的家丁。曾不小心偷听到前朝皇室的人来拉拢他们家老爷,因为记忆好,清楚的记下了参与人的名单。
本也牙关紧咬不想说的,怎奈受刑不过终究还是招了。
严隼蹲下身,抓住他血淋淋的手指,按在白色绢帛上。
很快,这个秘密被带给君烬渊,这个消息对君烬渊来说犹如五雷轰顶。帝王,最怕底下人背叛。他用了多少努力才劝自己真正放下戒心倾尽全力信任楚婳祎的,不想,她果然还没放下恢复前朝的目标,竟在暗中拉拢朝臣为自己所用。
他手指捏的咯嘣响,气的一口血溢出嘴角,甚至有毁天灭地的冲动。
压了又压,“宣皇后来见朕!”
他不想跟她搞权谋了,他倒要亲口问问,你这女人的心是什么做的!!
楚婳祎还以为是皇上又发病,需要她协助理事,娉娉婷婷的来。
不想,才一凑近,就被绢帕甩脸上,幔帐内,是君烬渊恨不得吃人的黑脸,“毒妇,你看看这是什么,朕等你给朕一个交代!”
“咳咳...”怒急攻心,忍不住咳嗽起来。
一抹嘴角,甚至有血丝。
他想起历史上的宫斗剧情,怀疑的目光猛地看向一脸懵逼正快速浏览绢帕内容的楚婳祎,“说,朕的病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读了名单后的楚婳祎控制不住的身体发抖,“这,这,臣妾并没做此事啊,这,这...”
君烬渊此时在气头上,对她的辩解半分不信,“不是你还有谁!你看那落款的字,难道不是你的字迹吗?”
楚婳祎又急又怕,眼泪立即下来,声音凄凄,“可是皇上,字迹是可以模仿的啊!”
君烬渊气的不想听,“来人,去抱小公主来!”
楚婳祎以为他发作不认女儿,要处置安安,立即慌了,要去拦人,“皇上,安安何其无辜,您有什么就冲我来!再说,你不问青红皂白,直接给臣妾扣上联络重臣的罪名,臣妾不服!!”
君烬渊此时铁定自己是被骗了,对她的言辞半分不信,冷笑道,“呵,朕还没给你定罪,你倒是自己认清是什么罪名了,去,抱小公主过来,另外,御医也一道找来!”
找御医。。。
楚婳祎睫毛轻颤,难道,难道要滴血认亲?
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被君烬渊看的清楚明白。
他心里更加笃定楚婳祎暗中背叛他。
心痛,身痛,全身难受到不是滋味。
他强忍着,“来人,伺候朕更衣。”
没一会,御医来了,安安也被抱来了。
大概是午睡被吵醒不开心,小家伙撇嘴要哭,“父皇,您好凶。”两岁,已经能说不少话了。
一见女儿,君烬渊的心平复不少。
再看一脸绝望和不可置信的楚婳祎,他暗暗决定,若安安是亲生,就算为了女儿,他也不会真的治这女人的罪。
可不治罪,要如何处置一个整日想对他取而代之的女人,他还没想好。
御医碗和清水都准备好,收到君烬渊的暗示,先是用极薄的刀从君烬渊的手指上取了鲜血。接着缓缓走向奶娘怀中的安安。
小家伙一见血怕的要死,“呜呜呜,不要!父皇,安安怕...”
孩子的哭声哭的君烬渊心都碎了,有一瞬间真想放弃算了。
身后严隼看出他在心软,提醒,“皇上,小公主还要回去午睡,您何不快一些。”
这话,让君烬渊认同点头,随后压下心软,亲自拽过孩子的手指,“安安,父皇来操作,不痛的,不痛的。结束后父皇陪安安放风筝好不好?”
这话对孩子有吸引力,立即露出笑容,“好,那父皇不许反悔。”君烬渊病了几个月,孩子没有父亲陪,还是很期待跟父亲在一起的时光的。
伸出手指怕的闭着眼,像赴死了一般。
君烬渊心疼孩子,手起刀落,只弄出极小的伤口,安安睁开眼,皱着小脸,“果然没那么疼。”
御医小心的端着碗,让孩子的鲜血滴落到碗中。
一旁的楚婳祎虽没被捆绑,但也是身体受限的。没见面前挡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幽焰卫吗。
见孩子受伤,急忙上去帮着包扎。
然后视线落在清水中的两滴血上,心紧张的提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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