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守灵

　　大婆娘强玉芝见秦子仁这么来说，便道：“他三爸，你是不是让我们屋里人表态哟？”


　　秦子仁看了一眼大婆娘，说：“是呀是呀！城里这三院地方不按人头分；要照三份取；三位嫂嫂必须表态！”


　　大婆娘勾着头想了想，说：“我娘家距岐阳县近，我就要岐阳城那一座吧！”


　　二婆娘看看五个儿子，说：“我们要眉邬那一座，眉邬县距秦王寨近；图个来去方便嘛！”


　　轮到三房表态了，原咪咪咯咯一笑，说：“没得挑头了，凌风县的宅院自然归我！”


　　秦子仁见城里的三座宅院很快分割完毕，心中便很高兴，道：“没想到最棘手的院落这么快就有眉目？好好好，接下来我们再说生意和土地！”


　　秦子仁看看蹲在地上的四来，道：“四来识文断字，从小就在生意行当混；省里、县上几处买卖就由你打理；每年将账目绾算一毕，让你大娘和大哥过目，红利按人头分配！”


　　秦四来不说话，其他几个儿子也不说话。


　　秦子仁便道：“这么说大家同意四来打理生意？这事就这么定啦！”


　　生意上的人选没有挡挂，秦王寨近千亩土地的经营人选却引起争执。


　　大房三个儿子想经营，二房五个儿子也想经营。


　　秦大来便道：“你们二房的四来已经打理生意，经营土地的人轮也轮到我们大房！”


　　秦八来道：“大哥不要死娃摇头一向向，我四哥打理生意那是他熟悉业务；要不你去试试，不出一个月，就把你赔个精光！”


　　秦大来道：“八来你不要狗带罐子胡碰，做生意我不内行；可这土地，我经营定啦！”


　　秦八来跳将起来，指着秦大来说：“怎么，你要霸王硬上弓不行？我看你弄不成！你要弄，问我这哥们答应不答应！”秦八来从绑腿里拔出牛耳尖刀晃了一晃。


　　秦大来、秦二来、秦三来见秦八来耍横，便都吵喝起来；秦大来向前扑击着说：“你想杀人不成，今日你杀我来看！”


　　说着，从屋地上抓起一条板凳腿，指着秦八来道：“碎屁眼娃娃张狂啥？再皮干，打出你的屎来！”


　　“好呀，咱打一架试试！”秦八来毫不示弱地向秦大来扑去，被他四个哥哥拽了回去！


　　秦子仁见秦大来和秦八来针尖对麦芒，一个手拿刀子，一个手拎木条，把手往桌面上一拍，喝道：“反了你们？你爹尸骨未寒，就这样没教没养，想弄啥……”


　　秦八来不依不饶，跳着脚板吼喊：“大哥仗着自己是长房，再敢欺负我们，八来就在他的头上扎几个窟窿！”


　　秦大来见说，杵着头道：“来来来，扎这里，一刀子就解决问题！来呀……”


　　丁桂花见八来耍横，上前扇了他一巴掌。


　　秦八来捂着发烫的脸颊吵他娘：“娘你怎么老护着人家老大，老大把你卖咧，你还帮人数钱！”


　　三婆娘见大家为经营土地的事情争执不下，突然说道：“土地我来经营，咪咪走州上县见得多啦，理、写、算、念样样打不住手！不过就是收租子写契约这等事嘛，有什么难场的……”


　　秦子仁见说，拍手称好，说原咪咪是长辈，人机灵，会来事，由她经营土地，定会皆大欢喜！


　　这么说完，回问八个儿子对三娘经营土地有无意见。


　　大房和二房为土地之事正僵着哩，见三娘用折中办法解围，也提不出什么不同意见，便都答应了。


　　经营土地的事情搁下了，接着就是安葬花钱问题。


　　秦子仁本想用十二先生生前的积蓄处理他的后事，可问遍三个婆娘，都说自己不知道老爷生前有多少积蓄，搁哪儿更就一抹糊涂！


　　秦子仁便问八个儿子：“安埋你爹的钱谁出？”


　　秦八来不加思索地说：“谁当家谁出呗！大娘一直管着家里的事务，应该由大娘出啊！”


　　“放你娘的臭屁！”大婆娘强玉芝叫骂起来：“你这碎怂就不是好东西！我管着家中事务没错，可用一文钱，也得问你爹要！安埋人这么大的开销，你爹没给我，把我剁成肉蛋蛋卖了也凑不齐！”


　　秦子仁见两房里又争执起来，便对秦大来说：“大来，你不是从秦升田那里拿来800块袁大头吗？”


　　秦大来瞪着眼睛看着秦子仁说：“对啊，我是从秦升田那里拿回800块袁大头！”


　　秦子仁伸出手说：“拿给我，用这些钱给你爹请吹手、箍墓、散白、叫戏班……”


　　秦大来嘴里呐呐着：“三爸……这个……恐怕不行吧……我答应给五儿她爹还账……”


　　话没说完，便听小白鞋在一旁道：“500块大洋我替我爹还上，大来子先筹钱安葬老爷……”


　　小白鞋这么一说，把在场的人全都镇住了，大家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慷慨；可谁又知道，她早就将十二先生的千万资财攥到手里了！


　　安埋十二先生的资金有了着落，百河的水便就塌啦！邻居们在无限感慨中搭好灵堂，几个儿子和儿媳，全都披麻戴孝，跪在灵堂前给十二先生烧纸守灵。


　　二婆娘手里拿着几朵绾好的白花，跪在一张木椅上往灵堂的帷幕上别。


　　二婆娘别白花时双手按在帷幕上，身子便就往前倾着；臀部就高高撅起。


　　秦大来一见二婆娘撅起的臀部，以及沟蛋下面那道深邃的缝隙，身上顿时就有反应。


　　二婆娘别完花出去了，秦大来借口上茅房跟在后面，黑灯瞎火中，他在二婆娘的沟蛋上捏了几把，说：“二娘，你这东西太吸引人！刚才在灵堂前别花时撅得高高的，我就想进去……”说着，又重重捏了几把。


　　二婆娘回头一笑，伸手在秦大来身上拧了几把，说：“你这个瞎熊，怎么老盯着二娘那地方？要不咱再上雷家壕柴窑去……”


　　秦大来见说，趁机揩了二婆娘一把油，把脑袋在脖颈上转了个圈子，说：“今晚不行啦！等天明后我们再瞅机会……”


　　秦大来这么说着，就将二婆娘往跟前一拽，双手紧紧拦住她的腰肢。


　　二婆娘被秦大来勒得身腰“咯吱吱”响，便在他的顶门上拍了一把，说：“你这坏种，想把我勒死不成？”


　　一边说，一边在秦大来肩膀上咬了一口，道：“大来，在你爹灵堂上，二娘就看出来，你是让着二房几个兄弟！大来，从这一点说，你很大度的；可我那几个儿子个个都是扣心算，生怕自己吃亏！大来，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该饶人时且饶人，比你爹强多了……”


　　两人正说着话，听见脚步声从那边传来，便就匆匆分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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