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破羊皮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一阵悠扬的24合玄铃声把深秋从愣神中拉了回来,深秋低下头在裤兜里好一阵倒腾,拿出一个诺神亚的手机,一看是债主10X86,只是说他的手机快欠费了让他缴费,深秋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按下了挂断键。
深秋是M市高一的一个学生,面容消瘦,身材修长,1米8的大个头和一张精致的脸庞,消瘦的身材和他的身高对比显得有些营养不良。
因为打小父母双亡,只能边读书边打零工度日,没背景夜没什么钱,唯一的这部手机还是前几天学校通知他让他配一部手机,原因是他没有监护人。于是当天的下午深秋用了100块在二手市场里买了一部手机,就这还让深秋心疼不已,100块要打两三天零工才赚的回来。
现在有了手机,可这话费又成了让人头疼的事,深秋不由的感叹,现在的手机啊,是买的起用不起。现在深秋全身只有20块钱,别说充话费了,吃饭都快成问题了,纠结了一下这20块钱充值还是吃饭,深秋自嘲的摇了摇头,有时间在这里想充不充值的问题,还不如多搬几块砖。
这时迎面走来了一家三口,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孩子一把抢过夫妇中那个中年男人的手机,边跑遍说晚上要吃烤鸭香肠的话,听的深秋一阵穆然,羡慕又有些难受。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飞驰而来的汽车撞向了那个小男孩,伴随的急刹车的声音和一阵浓郁的血腥味,那对夫妇哭喊着冲了过去。深秋也瞪大了双眼,脑海中又浮现出他六岁那年父母被车撞死的一幕。
一个六岁的小男孩,站在下着细雨的泊油马路上,地上侧躺着一男一女,男女都是一只手伸向小男孩的位置,小男孩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雨中,斑驳的血迹在漆黑的柏油马路上显得格外的刺眼,造事车辆只是伸了伸头就扬长而去。
事后警察到来,勘察了现场,只是一场雨一些痕迹都已经消失,唯一留下的只有地上一道深深的刹车痕迹,因为当时的条件没有那么发达,监控探头没有普及,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这时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救护车也赶到了现场,一阵阵的吵杂声把深秋带回了现实,看着救护车的远去,深秋的心里也只是默默的祈祷希望这孩子没事遍走上了回家的路。
深秋的家是在M市一个离学校不远的村庄里,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深秋的家和学校都是在山上。因为M市是山地地形,学校也是新开发的,这里也属于郊区,之前没有学校的时候,这里就是几座荒废的大山,后来学校迁移到这里,才有越来越多的人在周围买地建房,渐渐的才繁华了起来。
走在山间的水泥小路上,深秋还在回忆车小男孩被撞的一幕,这时七八个穿着校服某样的学生跳了出来,深秋不由的望去尽然临近班上的几个老油条,心道大事不好,低头就打算默不作声的走过去。
这时一个领头的就迎面走了过来,二话没说就是一拳头不偏不倚的打在深秋的脸上,深秋吃痛一个踉跄的坐在地上。
看到深秋被打倒在地,后面跟来的七八个学生也开始起哄起来。
“小超哥厉害啊,一拳就放倒这小子了”
听着后面人的夸赞,那名被称呼为小超哥的洋洋得意的揉了揉自己的拳头吆喝道:“小子,就你这样熊样的还好意思给我们班的班花叶柔递情书,我看你是想死不想活了。”
其实这封情书并不是深秋写的,而是因为深秋家穷,每月也就村里给个几百块补贴做生活费,有事别人家的剩菜给他一口,饿急了没办法就只能赚外快,比如帮某某同学递情书,帮某某同学去超市买烟,更有甚还帮女同学买过例假用品,赚个十几二十的也够自己吃顿饭的了。
“那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帮别人递过去,真的不管我的事啊”深秋焦急的哀求道。
“我呸!不是你写的?还特么给我装是吧!这纸上落款分明写着你的名字!”小超哥对着深秋吐了口唾沫,一脸戏谑的看着深秋,把纸揉成了团丢砸向深秋。
“真的不是我写的,我只是跑腿的啊!”深秋一边解释一边打开揉成团的信纸。
可是还没等深秋打开纸团,一阵拳打脚踢全部招呼在深秋身上,吃痛的深秋只能一边爬向路边的山壁,一边护住自己的面门。
凡是打过架的人都知道,被打的时候只要对方人多,被虐的一方本能反应的就会往墙边靠,这样就可以减少受攻击的范围。可不管深秋怎么躲,还是没有逃出攻击范围。
足足被这帮人揉虐了5分钟,起初深秋还挣扎的挡几下,可渐渐的深秋就没什么动静了,名叫小超哥的在扬了扬手示意那帮人停手,又探了探深秋的鼻息,见他还活着带着一众人等的扬长而去。
深秋在被打的开始还是能挡住几下的,可是一阵乱七八糟的拳打脚踢让深秋就找不到方向了,最后不知道谁的一脚过来使得深秋的头部和山壁来了个亲密接触,深秋只觉得两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直到深秋醒来已经是深夜了,具体几点他也不知道,只觉得周围一片漆黑,远处盘山公路年久失修的路灯时而昏暗,时而明亮。山林里偶尔传来的鸟叫和风吹树梢的声音更让人觉得十分的阴森。
深秋努力的想爬起来,可稍微的移动一下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再看看手里被揉成团的信,心里就是一阵揣摩,这到底是谁要害自己呢?因为之前深秋送的情书太多,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是谁要害他,只是将那团纸塞进了裤兜里。
看着自己浑身的血迹斑斑,还伴随着疼痛,本能的就从边上拿起了一根木棍支撑身体,先想到的是一定要坚持回到家,不然在这大山里,白天的温度和夜里是不能比的,不然就会冻死在这大山里。
可浑身的无力和剧痛伴随而来的是深秋无力的倒下,因为要买手机的原因,一天也就早上吃了个馒头,又挨了顿打,真的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深秋咬了咬牙,自嘲的笑了笑,笑出了眼泪徘徊在眼眶。仰天长啸“老天爷,为何对我如此的不公,为何要我承受这一切,我只是想活着啊,活着就那么难吗?”
回答他的只有山里空荡荡的回声“难吗…难吗…吗…吗…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到了下半夜,深秋也感觉到周围的气温几乎要把他冻僵,只能将周围的树叶剥落在自己的身上,一层又一层的覆盖。就在这时突然手指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像一种动物的毛发,柔软又绵柔。
深秋脸色一变,冷汗也随着脸颊滑落,这玩意不会是山里的财狼虎豹吧。这山里也才开发,经常也有人家丢鸡丢鸭,据说都是被山里的狼吃掉的,虽然深秋不相信,可也搞不清楚具体是那种动物,而且危险性绝对是有的。
现在已经是下半夜,盘山公路的路灯都已经熄灭了,只能借助微弱的月光一探究竟,可深秋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还是看不清。又惊又恐的深秋只能用手试探着颤颤巍巍的摸过去,结果没神么动静,又摸了一下那柔软的毛发,结果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深秋转念想了想,应该是某种动物的尸体,深秋也不管了,反正都要冻死了,直接拉过来压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就是好大的一阵羊骚之气,虽然味道难闻了点,却也甚是暖和,一阵倦意袭来深秋也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小溪哗啦啦的在流水,山林潮湿的空气使得山间的云雾那么稠密,树叶上渐渐凝聚出了晨露,一滴微凉的晨露击打在深秋的额头上,深秋也从睡梦中醒来。
睁开眼眸的第一看就看到了盖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原来是一块羊皮,抖了抖身上的落叶,深秋惊奇的发现自己的伤好像不那么疼了,伤好像也好了一半,再看那块羊皮背面竟然还勾画着很多小人的图案,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
再看昨晚躺着的地方,这羊皮分明是从山壁的石缝里被他活生生的拉出来的,不少羊的毛发还卡在山壁的棱角上。
深秋也是一阵后怕,自己可是差点就冻死在这里啊,也不知道什么人把一块羊皮掉落在山壁的缝隙中,还好有这块羊皮才让自己辛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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