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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是仙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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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道观。”李先浩念出声来,满是疑惑。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片树林浓雾深处有一个道观,怎么想也觉得神秘非常。

  不过没有人会想到离开,浓雾深处未知的危险让人心有余悸,虽然不知道刚才为什么那些怪物没有再攻击,但谁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状况。

  除了进去再没有其他选择,李先浩抱着怀里的女娃娃走了进去。

  偌大的道观里面道士众多,有的在扫地,有的在修剪盆栽,这十几人丝毫没有引起道士们的注意,仿佛他们根本就不存在。

  月先生朝马挺使了个眼色,马挺会意走到一名扫地的道士旁边。

  “道长你好,请问这是何处?可曾见到一个男娃娃过来?”

  这道士闻言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马挺,笑道,“这里是玄天道观,至于那男娃娃,你们到主殿就看到了。”道士手指向里面。

  马挺刚要继续询问,这道士却不再理会他,自顾自扫起地来,见此情形,马挺把目光看向了月先生。

  李先浩皱了皱眉,向道士手指的方向走过去,众人虽然疑惑但也跟了过去。

  这个道观的布置很是富丽堂皇,主殿宽敞明亮,屋中摆放的都是实木家具,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很是讲究,殿中挂着的一副对联尤为显眼。

  “魔王降生杀尽四方,仙家下凡普度众生”

  李先浩凝视这两句话,愣愣有神。

  “贵客来访,有失远迎。”一名全身白衣如雪的道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看得仔细了,这道人头戴纶巾,手拿拂尘,背上背着一把宝剑,脸上的胡须如衣衫般雪白,一副世外高人模样。

  李先浩率先行礼,说道,“道长有理,我们冒昧进入贵观,打扰地方还请赎罪。”

  这道长微笑起来,“不用多礼,来即是客,诸位请坐。”

  在别人的地盘上,当然不能太失礼,众人见礼过后各自落座。

  道长笑着对李先浩说,“不知贵客前来,有何见教?”

  “道长,是这样,我们在林外溪边歇息,却遇到两个娃娃,这男娃娃抱走了我的兄弟,一只白睛狮,我们跟随来到此处。”

  这一切仿佛都在道长意料之中,他向后面挥了挥手,那个小男娃娃抱着小白走了出来,站到道长的左手边,这时候的男娃娃一点都不调皮,一本正经。

  “可是这个娃娃?”

  “不错道长,正是。还有一个女娃娃就在我...额。”李先浩低头一看,这女娃娃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而他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再抬头时,女娃娃已经到了道长右手边,同样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道长甩起拂尘轻笑一声,“李先浩,你来到此处就是缘分,这都是命中注定啊。”

  李先浩大惊失色,不光是他,在场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你,你怎知晓我姓名?”

  “姓名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知道就是知道了,有何怪哉。”道长道貌岸然,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李先浩,我且来问你,你见这幅对联有何感想?”道长神情突变,严肃的问道。

  其余人听了再次看向两行对面,不过看不出所以然,这就是两幅普通的字,没什么奇怪的。

  李先浩紧紧盯着上联,“魔王降世杀尽四方”这几个字烙印在他脑海里,透过这几个字,他仿佛看到一个人身披黑甲,头发飘舞,手拿一杆方天画戟在战场上冲杀,在他的身边一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尸体,恍若炼狱。

  李先浩不由自主看向了下联,“仙家下凡普度众生”画面一转,一个人身穿白衣,一副书生公子模样,手拿一把长剑在千万百姓的膜拜中,走向了远方,这人的身影与方才的魔王却是一般无二。

  “你,看到了什么?”道长的话打破了李先浩的画面,印入眼帘的是道长那一幅慈眉善目。

  “我看到一个人,他化生魔王杀尽四方,他又化生仙家飘然离去。”斗大的汗珠从李先浩额头渗出直落脸颊。

  道长闻言点点头,他看着李先浩,显然是在等他说话。

  李先浩看向了左右,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他,不用想,他也知道只有自己看到了。

  “道长,为何我会看见他?”

  道长站起身来,凑到李先浩面前,“你觉得什么是魔,什么是仙?”

  “魔,当然是不可饶恕的恶魔,作恶多端。仙,普度众生,拯救万民于水火。”

  道长闻言,左眼变成血红色,右眼变成白色,紧紧盯着李先浩。

  “你错了,李先浩,魔,以杀证道。杀该杀之人,灭该灭之人。仙,以慈悲救世,感化世人。他们无非善恶,亦无差别。”

  李先浩似乎完全不能理解,“可是道长,魔杀了许多人,仙却救了他们,怎会没有差别?”

  道长摇了摇头,“人固有一死,生死不过是世间平常事,生有何欢,死亦何苦?是仙是魔,只在你一念之间。”

  “道长,那我方才看见的人,到底是仙是魔?”

  道长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神色,“那人,就是你。”

  “啊?”李先浩如遭电击,浑身汗毛竖立,“这,这怎么可能?”

  道长哈哈大笑,指着对联说道,“这幅对联名为前生后世,有缘者方才看见,你看他们。”

  李先浩转头一看,不知从何时起,这十几人纹丝不动,月先生张开嘴巴像是要说什么,牛锋正在挠头,所有的时间仿佛都禁止了。

  “你,你是仙还是魔?”李先浩指着道长颤抖的说道,这一切已经超乎了常识,超出了世间的一切。

  “哈哈,我非仙亦非魔,我就是我,玄天观主玄天。”玄天仿佛陷入了癫狂,摇头晃脑。

  不过是一瞬间,玄天就恢复了平静,厉声喝道,“李先浩,你明白了吗?”

  周围的一切随着这一声喝问,平静如初,再看向周围,众人都各自有所动作。

  这不过短短一小会,对于李先浩来说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再次看向玄天的眼神有所改变,能够施展出这种神技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玄天重新落座,他指着男娃娃抱着的小白说道,“李先浩,这只天眷者我就代养了,十年过后你再来,那时再还给你。”

  “啊!天眷者!”月先生猛地跳起来,其他人的反应也颇大,西风烈睁大了他的牛眼死死盯着小白,牛家三兄弟下巴掉的老大。

  天眷者,在这个世界只要是生灵就没有不知道它的大名的,在人类眼中,它是恶魔一般的存在,想要杀死一个天眷者必须牺牲无数人类强者的生命,在蛮兽眼中,它则是神圣的象征,毫无悬念的首领。

  感觉到很多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的小白,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小舌头一舔,耷拉着脑袋。

  经历了这么多事,李先浩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得到了不小的加强,对于这个消息,比起刚才,真是小巫见大巫。

  正要开口向玄天询问,玄天却率先说道,“相逢即是有缘,这里有两本书送给你。”

  接过这两本书籍,李先浩扫了一眼,《玄天魔鉴》《仙录》

  “记住了,李先浩,这两本书只能修炼一本,当你选择修炼的时候,另一本就会灰飞烟灭,切记切记。”玄天空灵的声音回荡在耳旁。

  再抬头看时,主殿中空无一人,就连男女娃娃都不见踪影,回首望去,前面场地上亦然是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李先浩拿着两本书看的愣愣有神,周围众人围拢过来。

  “先浩,不如翻看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月先生问道。

  毕竟,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李先浩翻开了《仙录》第一页上赫然写着,“欲练此书,滴血认主。”

  西风烈按耐不住,破口大骂,“这什么破书,一个字也没有,刚才那个老道士是个骗子不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

  李先浩看了看众人的神情,明显他们都没看见这行字。

  “先浩,再看看后面。”

  李先浩依言翻开了后面,空白一片,全书无一例外。看的着急的月先生拿过《玄天魔鉴》,翻开第一页,同样是那句话,“欲练此书,滴血认主。”

  但显然这行字只有李先浩能看到,月先生翻过一遍之后,叹了口气,说,“先浩,这两本白书你先留着,也许以后有用。”

  西风烈显然不同意这个观点,“两本白书还留什么?扔了算了。”

  李先浩丝毫不理会这个大老粗,抓起两本书就塞进了怀里,“我们走。”率先向门口走去。

  众人走到道观门口,这迷雾不知从何时起,竟然都散去了,怪物也全都没了踪影,料想到刚才发生的种种,李先浩更加确定玄天不是凡人。

  走出三五百米,再回头时,道观已经不见了,原来道观所在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树木,仿佛从来就没有过一般。

  众人差异不止,皆以为这是一场梦,李先浩差点也这样认为,他摸了摸怀中的两本书,这两本书让他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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