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柳眉
看完了监控中的视频，齐战强几人呆愣在原地。
他们望着四周的黑暗，第一次觉得，黑夜竟然如此的可怕。
那张渊，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平民。
自始至终，对方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做。
而那刘育人和杨如花等人，却一个个身体诡异的变化，最后纷纷惨死。
那惨状，他们看一眼就忍不住后背发凉。
齐战强几人此时身上都布满了冷汗，他们恐惧，他们好奇。
张渊，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队长，这视频会不会是AI合成的？真实情况应该是张渊杀了几个死者，然后他把监控给调换了？”
一个年轻人忍不住说道。
众人无语地看着他，AI合成？你咋不说是特效呢！
“视频是直接拷贝下来的，没有经过任何工具处理，这是真实发生的！”
拷贝视频的那个城卫白了年轻人一眼说道。
他们这个职业，监控视频看一眼就知道是真假了，怎么可能会出错？
“慢放视频，都给我睁大眼睛仔细看，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齐战强吩咐道。
接下来几人将监控视频放到最慢速度播放，但可惜的是，五六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视频，依旧没有发现一丝异常。
这结果让人心里发慌。
“队长，怎么办？这件事该怎么处理？上面要求天亮之前就得给出线索。”
一个城卫说道，眉头紧皱。
谁都明白刘育人等人的死和张渊有关，可是，他们没有证据！
就算把视频中的画面公布出来，这也不足以证明是张渊是凶手。
齐战强眼神复杂，沉默许久之后说道：
“查一下张渊在哪，我们去和他当面对峙。”
与此同时，洛风市第三医院，张渊抱着女儿张清瑶的尸体出现在医院门口。
此时已是深夜，医院内外都静悄悄的一片，一位模样秀丽，气质温婉的女医生正在医院大门处来回走动着。
她是柳眉，张清瑶的干妈，也是张渊的多年好友。
看到张渊的身影后，柳眉急忙迎了上去，但看到张渊怀中的尸体后，她猛地停在原地，一脸的难以置信。
“张渊，这……是清瑶？”
柳眉下意识捂住嘴，双眼瞬间就湿润了，她在网上看到了张清瑶被欺负的视频，也看到过洛风学府有女学生跳楼自杀的报道。
当时，她心里就有了猜测，可是，当看到张清瑶的尸体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了。
“这……这怎么回事？清瑶怎么会……”
“为什么……清瑶那么懂事……为什么啊……”
柳眉眼含泪水，双手无处安放，她想伸手抱抱张清瑶的尸体，可伸到一半她就退缩了。
作为一位见惯了死人的医生，她从不怕死人。
可现在，她怕了，她怕看见那总是笑嘻嘻的，喊她干妈的少女那失去生机的双眼。
更怕面对这一份真相。
她至今未嫁，早就把张清瑶当成自己的女儿了。
“清瑶被人害死了……”
“柳眉，我想让你帮她梳洗一下，瑶瑶平时最爱干净了……”
张渊无力的说道，泪水下意识的流了出来。
“我……我来……”
柳眉使劲地憋了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力气，她轻轻地将张清瑶抱在怀中，然后带着张渊走进医院。
医院太平间中，柳眉将张清瑶的尸体放在床上，忍着悲痛将张清瑶的衣服解开。
到处都是伤口，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尤其是脸上，那被刺瞎的眼睛。
柳眉死死咬着嘴唇，眼泪无声地滑落。
“畜生！畜生啊！”
最终，柳眉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骂的是视频中那些欺负张清瑶的人。
都是孩子，那些披着人皮的魔鬼，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此时的张渊，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守在太平间外面，听着太平间内柳眉的哭声，他攥紧了拳头。
是啊，都是畜生。
所以，他必须要让那些畜生得到应有的惩罚！
许久之后，柳眉从太平间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张渊，刚想开口安慰对方，这时，走廊尽头传来阵阵脚步声。
只见齐战强带着城卫大队的人出现在走廊中，向着张渊走来。
“张渊，不许动，立马抱头蹲在地上！”
在距离张渊十步远的时候，齐战强等人纷纷拿出手枪对准了张渊，表情紧张且愤怒。
紧张是因为对张渊用未知手段杀人的怕，而愤怒则是张渊竟敢挑衅他们城卫大队的威严，行凶杀人！
张渊闻言眼神木然地看了齐战强等人一眼，嘴角弯起一抹嘲讽，丝毫没有理会他们。
“长官，你们干什么？张渊犯了什么事了？”
柳眉下意识护在张渊身前。
“这位医生，请你马上离开，你可知道，你身后的人可是一个穷凶极恶、手段残忍的杀人犯！”
“你在他身边会有危险的！”
齐战强一脸正义，带着手下向着张渊步步靠近。
“张渊，老实的抱头蹲在地上，别耍花招，否则我们有权利将你当场击毙！”
齐战强继续说道，当然，他也只是吓唬张渊，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张渊是杀人凶手，他们根本把张渊怎么样。
甚至，让张渊抱头蹲在地上，这一举动都已经违规了。
但，为了尽快弄清楚真相，他也只能如此了。
可谁想到，张渊没有反应不说，一旁的柳眉闻言彻底忍不住了，冲着齐战强等人就大声说道：
“你们胡说什么！张渊怎么可能是杀人犯？他女儿死了，你们不去抓杀他女儿的凶手，跑来抓他一个老实人干什么！”
“就知道欺软怕硬是吧？网上那个视频那么火，你们都瞎眼看不到是吧！”
“你们穿着这身衣服，就是这么欺负我们老百姓的？”
齐战强等人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张渊女儿的事，对他们来说不是秘密。
但，那几个凶手，真的是说抓就能抓的吗？
但紧接，齐战强脸上闪过一抹怒意，瞪了柳眉一眼，你一个医生，有什么资格对我们城卫大队指手画脚？
“这位医生，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你若是还不离开，我有权利怀疑你是张渊行凶杀人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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