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东成西就 二十五
打开房门,房间家具很简单,却很干净,很温馨。他拉她各个房间看看,“我好久没来这住了,但是,每天有钟点工会过来收拾,你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是少的,回头,你自己再去填点。如果你不愿意有钟点工过来,我明天就打电话让她不必来了,只是,你要辛苦些,做饭,洗衣服,收拾家务,现在的女孩就没几个是在行的。还有,”
他拉她到厨房,“冰箱里应该有喝的,钟点工会定期更换这里面的东西。”他要去打开冰箱。
“等等,”她再也憋不住了。她满腹狐疑地盯着他,“你干嘛?我想,”她扭捏地,“我不缺地方住,我们家虽然小,可是,我也没必要到你这来住。”
他站稳了身子,正视着她,“这里是我家,从此以后也是你的家,你不可以再回你那个家,因为,我回来的时候,你要在家等我。”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血液的流速也开始加快。她舔着嘴唇,有些期待,有些紧张,有些心知肚明,“你,你说清楚点。”
他掏出钱夹,从里面抽出那张储蓄卡,塞到她手上,“这个还给你妈妈,她培养过你,把你培养的这么好,也算是用心良苦,这个就算是你的心意。”他跟着又抽出另外一张信用卡,放到她手上,“这是我信用卡的附属卡,我只有这一张附属卡,我从来没有把它送给过任何人。我现在把它送给你。可以取现,购物,永无上限。”
她心跳气喘,手都僵硬了,她怔怔看着躺在她手里的那两张卡,有些傻了眼,嗫嗫嚅嚅,不大方,不潇洒,一副没见过世面地小模样,“干嘛,干嘛给我这个?”
“这么聪明,怎么这会变傻了?”他说:目光温存了,“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会相处的怎么样?我答应你,我会认真考虑我们的将来,不管多晚,只要你在这,我一定会回这个家。”
她眼里热气往睫毛上冲过去,这一定是在做梦,是谁说的,白日梦最美好,往往与事实相左?“你,”她费力地咽口水,费力地舔嘴唇,努力撑开睫毛看向他。她扭扭捏捏地,羞羞答答地从睫毛下看着他。“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各取所需么?”
“是各取所需,我需要你,你不需要我么?”他问。忽然皱起眉头,盯着她的脸,一本正经地说:“或者,你已经不想要了。难不成,你已经看上邢卫锋那五千块了。”他伸手作势要去拿回那两张卡,“那我给别人好了,反正,估计,好多女孩做梦都想要这两张卡呢!”
“你敢?”她大叫一声,眼泪就跳了出来。
她紧紧攥着那两张卡,好像他真的会去夺过来一样,她眼睛那么狂热地瞅着他,满脸狂喜交加,激动不已的神情使她整张脸像怒放的一朵鲜花。她热烈地喘息,上气不接下气地,她像护犊的母狮子保护着那两张卡,脸上是一种夺命般的豁出去的神情,“你这辈子都别想把这两张卡收回去,如果你敢给别人,谭东城,我一定杀了你泄愤。”
她窜上了他的身,眼泪继续往外冲出来。搂住他的脖子,她附到他的耳边大声问:“这是真的,你没骗我?你不是逗我玩吧!我看你这个人真有点反复无常呢?你是不是说的是酒话?不对,不对,你没喝酒,那你会不会过两天,就后悔了,觉得我不好了呢?”
“那说不准。”他说。
“不行,绝对不行。”她热烈嚷着。从他身上下来,她两眼热情如火地注视着他,神情亢奋,满脸流光溢彩地。她喘了口气,平定了一下情绪,稳定了一下声调,“那你吻我。”
他听话地低下头,捉住了她的唇。这是一个荡气回肠的吻,细腻,温存,绵远,悠长,他们彼此抱着头,辗转,不断地辗转。
她终于没了力气,狠狠推开他,同时狠狠咬了他一口,她站定在那儿,双眼瞪大了,神情像条不逊的小牛,“谭东城,”她要哭要笑地,脸上泪痕斑驳,头发丝搅得满脸,“你戏弄我。你讨厌。”
他一把将她托起来,将她抱进卧室。她被他剥了衣服,他们赤身果体地躺到一起。接吻,做/爱。从没这么激情过,这么热烈过,从没这么羞涩过。完了事,她抱着那被子不起身,叽叽咕咕地,“这棉絮好软啊!被子好舒服啊!房间的暖风怎么会这么好呢!”她把脸埋到那被子里,好半天不抬头。
他到底还是把被子掀开了。她眼泪汪汪的,眼珠上却挂着笑,眉毛,鼻子,嘴巴,还有那酒窝里都漾着满满的笑容,“原来,”她眼里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声音都是湿漉漉的,“原来,人幸福的时候也会有眼泪,我第一次知道。”她叽咕,展开双臂去搂他,把脸贴着他的胸口放好,“我是不是赚到了,你值多少个五百万啊!”
他没说话,摸摸她的头,整个身体被种温暖包围着。是啊!这棉絮怎么这么软啊!被子怎么这么舒服啊!还有,这房间的暖风怎么会这么好呢?
王淑香站在穿衣镜前,“这一下子真赚到了,真赚到了,真赚到了。”她狂喜交加地比试着衣服,试完这件试那件,每件都价格不菲,每件她都喜欢,每件都爱不释手,哎呀,她高兴的颠三倒四,“回头,我非得找李淑芬吃顿饭不可,还给我脸子看?怎么样?”她喜形于色地问颜成:“哪件漂亮?”
颜成手里兴奋地摆弄他手里的那套东西,那是谭东城特意买来孝敬他的雕刻刀具,他没心思理会王淑香,敷衍答她,“哪件都好看,就是太贵了。这么一件就要九千多块,我看不值。”
王淑香不理他,试完衣服,又去试手袋。“十二万,这么一个手袋竟然这么贵?”她是又惊又喜地。对着镜子笑不拢嘴地,“挎在手上果然不一样呢!这真叫奢侈品,有钱人的一块手表比我们这栋房子都贵。”
“我看不出这东西和你那几十块钱的有什么区别?”颜成说。
“你当然看不出来了。你能看出来,你就不叫颜成了。”王淑香眉飞色舞地在左照照,右照照,边端详镜子里的自己边问西子,“怎么都是给我买的,你买了什么?”
“我没买。”颜西子偎在沙发里手里拿个苹果,边吃边说,“他说,谭东城的岳母不能穿的太寒酸。我呢?现在穿的就很好看。”她脸色红彤彤的,像她手里的苹果,她的表情都是初婚小媳妇的模样,羞答答,幸福如今在她脸上已经无处不在了。“他本来想上楼来的,可是,他说,现在不是见家长的时候,我们想有个自己的空间,他说,上次对你不礼貌,希望你不要怪他。”
“上道。”王淑香眉开眼笑地,“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你告诉他,我不怪他了。”
颜成这边看了看女儿,又放下那套刀具,颇有不放心地重复地问那句他已经问了不知多少遍的问题。“他怎么这么快就要和你在一起呢?他会不会哪天又改变主意了?”他越说越忧虑起来,盯着那套刀具,“这些有钱人,心思都难以让人捉摸清楚。万一,万一。”
“别万一了。”王淑香打断他的话。“西子差么?我女儿万中无一,配他谭东城一点不亏,你怕,他把我们女儿甩了,他没准心里还怕我女儿把他甩了呢!那西子好好的和邢卫锋见面,他怎么那么巧就过去?他肯定盯着我们呢!男人就这样,你在他身边,他不觉得你有多好,你有人惦记了,他才稀罕起来。”
“是么?”颜成应了一声,又拿起那套刀具,不管怎么说,还是有点不放心是真的。想想,这变化似乎真的快了点,这还没几天呢,人就突然间回来,提着大袋小袋,满脸神采飞扬,抱着他的脖子,在那娇嗔幸福地急着说:“爸,我爱他,我真的爱他,祝福我吧!”
做男人的,没女人那么感性,总会从那表面的现象里琢磨出点深刻的东西来。不管怎么说,不到结婚那一天,始终不让人放心呢!不对,即使结了婚,也让人不放心呢!
窗口有喇叭的声音按起来,他的心思被打乱,看见西子弹簧般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奔进房间里,几乎是立刻就拿了个箱子出来。她提着箱子满脸绯红地在那儿,期期艾艾,难以启齿地,“爸,妈,我隔两天就会回来的。”
“西子,”颜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女儿到了这个年龄,想做什么,他根本阻止不了。可是,不说点什么,就这么把人放出去,任由她留在外面,又觉得太过于纵容,妄为父母之责任二字,“这样搬出去,是不是不太好?你整天不回家,邻居也会说闲话的,这么着,他会吃定了你的。”
颜西子放下箱子,她那么乖那么乖地投到了颜成的怀里。她搂着父亲的脖子,“爸,家是什么,是我们受了伤回来疗伤,走累了回来休息的地方?现在,让我出去飞吧!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受伤,会不会累的想要回来?我想,我不出去,永远都不知道结果。现在,我只告诉你,我相信他。那么,请你也相信我吧!”
颜成无言以对了,他的小女儿长出了翅膀,蠢蠢欲动想要到外面去飞翔,她不知道外面有多凶险,人心有多叵测,可是,正如她所说的,她不出去,永远都不会知道结果。一时间,他无所适从,既担忧难舍又无奈茫然,只得寄希望,她能遇到个好人。只希望,那个谭东城真如她所说,是值得信任的。
王淑香也好像嫁女儿一般,笑容从脸上敛去了。她去摸摸她小女儿的头发,头一次这么感性地,“别那么傻,别那么义气用事,别让自己太吃亏,有什么事,跟妈说,你最信任的只应该是我们。”
“行了,”颜成故作轻快地放松口气,又去拿那刀具,“又不是走多远,没两步的距离,还怕见不到女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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